第 119 章
李银川的日程安排的很紧, 本来作为导演已经够忙的，此外还有自己新成立的公司, 导演协会的事情, 三者加在一起, 让他连早就说好的出游都没时间。
终于，在原定日期的一个星期之后, 小明终于有机会和李银川一起出去度假了。
度假地点在日本，现在那里的温度很冷, 但是可以泡温泉。
泡完温泉，回到东京后, 下榻在最好的酒店, 两人穿着浴衣，站在七十二层的高楼，俯视着楼下的芸芸众生。
天气越来越寒冷了, 街头已经又下起了飘飘洋洋的雪花。
两人走电梯下楼, 手牵着手, 像一名度假的普通游客一样，在东京的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
像周围的中学生一样手挽着手, 一起吃铁板上滋滋叫的烤鸡肉串、品尝彼此杯中的关东煮，在成串的卡通玩偶当中挑选一个可爱的。
李银川即使带着墨镜，也依然引起四周女高中生的不断低声尖叫。
小明笑他, “这么冷还不忘耍酷，只肯穿一条毛裤，当心老了老寒腿。”
李银川笑了：“人家日本女生还光着腿呢。”
小明笑着将他的手插进自己兜里。
李银川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他低头对小明说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冷，这是我过的最温暖的一个冬天。”
两人逛遍了公园大道与中心街，到了应该是夕阳落山的时候，李银川停在了路口，说道：“好了，到此为止了。”
小明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什么到此为止了？”
李银川：“我们，到此为止了。”
小明：“为什么？”
李银川：“没有为什么，分手就是分手。你没有被甩过吗？”
越下越大的雪当中，对面的人好像不怎么清晰，小明还在坚持问道：“为什么？”
“非要知道吗？有必要吗？”
“为什么？”
李银川：“因为我配不上你。你是财团之子，那美克星未来的继承人。我算什么，一个被人玩过的明星，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连给那些人当个情.人的对象都不配。怎么配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柔软干燥的雪像是吸收、反射了他的声音，让他的每一个字都变得干涩、怪异，“我曾经以为我走过的每一步都不会后悔。的确，我以前是不后悔的，可是现在到我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萧明，我已经三十五岁了，而你才二十岁。我们的世界像宇宙的两端差别那样大，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的。与其等消息传开之后风风雨雨，与其等你厌恶我，不如早点分手为妙。”
他说，“你走吧。”
小明握着纸杯，感觉手里的关东煮正在一点点冷下去，“可是——你以前都不在乎的。”
李银川，“以前——那时候我以为你和我是一种人。现在——”他停住了。“你走吧。”
小明，“因为，现在你相信我是那个所谓的那美克星财团之子？”
系统：“警告，用户在脱离本副本之前，不得戳穿忽悠光环……”
小明第一次打断了他：“闭嘴！”
系统干脆的闭嘴了。
小明对李银川问道：“是这样吗？是因为那个所谓的财团之子的身份吗？是因为你已经三十五岁，和别人睡过，而我是那美克星财团之子，二十岁，所以就觉得配不上我，必须和我分开，而且觉得这是为我好？”
李银川：“……你走吧。”
沉默许久之后，小明说道：“那我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走了很远，一直走到手里的关东煮已经冷透了，变成一颗颗冻僵的灰色丸子，才回过头去。
远远的望去，李银川还靠在墙上，一动不动。雪花落满了他的风衣，像一尊白色的雕塑。
站在大街上，系统终于怯生生的开口了：“那个，上面终于回复了。经过审核，确认你的积分可以领取四张船票，你想现在兑换吗？”
*
小明突然想起，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赫连城了。
之前，赫连城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如果不是他的公司还在正常运转，大家几乎要以为他已经病众或者失踪了。之前，小明给曾经他打过电话约他见面，他也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了。
但是，在小明准备离开地球的前一天，赫连城突然约他见面。
再次见面，小明这才发现，赫连城真的瘦了许多。
他独自坐在他们家前院草坪的树下的一把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茶。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空椅子。
听见小明走近，他转过了头。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明晰，只是因为睡眠不足多了一点幽深。
两人相互凝望着，有那么一会，双方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赫连城最先开口了。他说，“你是真的吗？”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这样的疑问，第一反应恐怕是怀疑赫连城的脑袋正常不正常。但是小明思考片刻，却点了点头，“我是真的。”
对于这样摸不着头脑的回答，赫连城居然又追问道:“那我们的世界是真的吗？还是模拟出来的？”
小明又想了想，才回答道：“应该是真的吧，但我不十分确定，甚至对于这个宇宙是不是真的，我都不太确定，毕竟我不是物理学家。”
赫连城沉默了一下，又问道：“那我对你的爱呢，也是真的吗？还是一种魔法，或者是什么？”
这次，小明回答道：“我从来没有用魔法或者其他办法让任何人爱上我。”
赫连城，“真的？”
小明：“真的。你说你爱上我，我也有些意外。”
赫连城苦笑道：“有一天，我拿出你和你父亲的合照，我一直以为那是你和你父亲的合照。我突然发现，原来我认为你父亲的位置，那居然是个大头洋蓟。那时候，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智、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我有一种感觉，我，甚至全地球人都上了个当，要不然就是疯了。如果我没疯，那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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