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百八十次对自家造作老攻上演十八般酷刑，好气，好气，好想直接扑倒，简单粗暴见效快，可……圆乎乎的小胖爪。

    小奶包，下不了手。

    寂白，不能这么禽兽。

    忍住，一定要忍住。

    终于，熬人的课堂结束，寂白暂时告别做笔记，被霍言押着上厕所。

    “你不用这样的。”

    “我真的不会跑。”

    拉上裤子拉链，霍言跳下台阶，走向洗水台，凉水冲洗小胖爪：“几天后鬼门关开，不管你的事做完没，都必须给我入地府。”

    寂白头疼，自家小奶包怎么老想着把自己送进鬼门关。

    “霍言，”寂白飘近不近人情，公事公办的小奶包，“不如，你帮我把我的事做完？”

    霍言脚步不停：“你要做什么事？”

    寂白脱口而出：“谈个恋爱。”

    “……恋爱，”霍言古怪打量寂白，“跟女鬼谈？”

    寂白摇头：“不是。”

    霍言小胖爪握紧：“……跟男鬼？”

    寂白摇头：“不是。”

    霍言眼神变了，冷飕飕、凶巴巴：“你已经死了，休想跟活人谈恋爱！”

    横眉怒视，凶神恶煞，感觉寂白若说个不字，下一秒就是要鬼命的咒印拍出，打得寂白烟消云散，魂归西天，寂白的‘我想跟你谈恋爱'冲上喉咙，又活生生咽了回去。

    等等，不急，再等等。

    突然，一道黑影直直掠过楼道里的两人，重重砸向开满鲜花的花坛，砰——，鲜花折断，鲜血喷溅，楼道、楼梯、平地上的学生一窝蜂涌向生命凋零的花坛，裹着大红长裙，鲜血滔滔流出嘴角，染红白皙脸颊的女孩撞入众人的视线，时空有瞬间的凝滞，接着便是恐慌惊惧的叫喊。

    有人死了。

    校园顿时乱成一锅粥，各班老师动作迅速地将受到惊吓的学生叫回教室，教导主任、校长、死去女孩的家属，警车、救护车，全都到来。

    “霍言。”大掌覆上小胖爪，寂白软声安抚，“我在。”

    霍言转动眼珠，面前的寂白眉眼清亮，笑容浅浅，体内汹涌的暴戾神奇地抚平，霍言沉默良久，艰难地扯嘴角：“那个姐姐，我认识。”

    霍言眸光深远，陷入某种回忆，轻声喃喃：“那天下雨我忘记带伞，是她借了伞给我。”

    寂白倾听。

    霍言哑声：“她身上的怨气，穿的红衣，她想变成……厉鬼。”

    寂白飘近，伸出双手，将霍言轻轻拥入怀中：“我在这儿。”

    霍言，别难过，我在这儿，一直在这儿。

    -

    夜。

    酒吧，包厢，啤酒，美人。

    纸醉金迷，声色犬马。

    刘牧灌下大瓶啤酒，揽过怀中的美人，重重亲了一口：“真香，真甜，美人儿，别乱动，让小爷我乐呵乐呵。”

    “别呀，”美人掩唇轻笑，一对波澜壮阔的凶器紧紧贴着刘牧，娇俏地笑，“刘哥，您轻点，我受不住。”

    刘牧见此，兽欲高涨，猪蹄撩开美人的下摆，探入握住，肆意揉捏：“受不住？我看你很享受嘛，来，再叫几声给爷听听，叫得勾人，爷给你好吃的。”

    嘀嘀！

    嘀嘀！

    嘀嘀！

    手机疯狂震动，打搅刘牧起劲的兴致，抄过手机，滑动接通：“喂！”

    刺啦……刺啦刺啦……

    “喂，哪位？！”

    刘牧……你该死……你该死……

    “妈的，神经病！”

    扔掉手机，刘牧转身亲向美人，却有一瞬间在美人的脸上看到了一张白天死去的脸——

    “啊！”

    刘牧惊吓一声，大力推开怀中的美人，美人猝不及防栽倒在地，润湿的水眸委屈地望向刘牧：“哥哥，你怎么了？这么大力，人家好疼。”

    音乐停止，灯光暗淡，包厢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艹！”

    谭华搓了搓气鸡皮疙瘩的手，吸着凉气：“怎么这么冷啊？空调太低了？遥控器呢？服务员，去叫服务员——”

    咔哒。

    咔哒。

    门把手疯狂扭动，可就是打不开门，李群转过身，看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刘牧：“刘哥，这把手好像坏了，门打不开。”

    谭华爆了句粗口，踢了踢身旁傻掉的美人：“愣着干嘛？还不跟你们领导打电话？让他赶紧想办法，把门给打开？”

    “有人死了。”窝在沙发角落的美人冷不丁出声。

    刘牧、谭华、李群猛然僵住。

    黑暗笼住美人，美人幽幽道：“有人从教学楼上跳下去，砸进花坛里，鲜血流了一地，你们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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