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凉了，我想起来。”

    唐悠悠的话，将程枫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连忙站起来拿浴巾，唐悠悠已经径直起来出了浴缸，拿浴袍披在了身上。

    “我不想提他了，能不能好好过个年？”唐悠悠的语气也有些不畅快。

    程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是画蛇添足。

    “对不起，你别不开心，我只是……”他有些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唐悠悠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身抱住他。

    很突然，很意外，令程枫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地僵住身子。

    “当初我想走的时候你不让，现在我付了你酬劳，你得照顾我到死，不能赶我走。”唐悠悠说这话的时候，稍用了些力，声音依旧轻但却多了丝不容拒绝的口吻。

    程枫的心突然就漏跳了一拍，连忙反手搂住她的后背。

    “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赶你走，我只是怕你有事憋在心底难受，想办法寻你开心呢……”

    唐悠悠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中。

    湿漉的呼吸，透过薄薄的棉质布料传透到程枫身上，令他心脏跳动得乱了节拍。

    嘭——

    嘭嘭——

    “你对我这么好，我下辈子怎么还啊……”唐悠悠的话闷声传了出来。

    程枫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轻柔拍了拍她的后背：“下辈子的事下辈子再说，咱们过好现在每一天……”

    浴缸中的水降了温，整个狭小空间多了丝凉意。

    唐悠悠身上只披着浴袍，还是湿漉状态，程枫怕她着凉，便想扶着她去床上休息换衣裳。

    只是此时的唐悠悠不似之前，整个人完全贴在程枫身上，像没骨头一般。

    “你抱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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