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远茫然抬头,“…云柯”, 骤然间,恨意上涌,眼眶变得血红,暴虐又起。他一把掐住宁云柯的脖子,冷笑连连,状似厉鬼。
宁云柯连连求饶,他后悔了,就算杀了莫远,能得全天下人的赞誉又如何,此刻命都要保不住了,没想到莫远如此强悍,一刀穿心还能挺这么久还不死。
宁家的人齐齐围在了他们身边,长剑刺出,莫远不屑的看着他们,挥手间便连杀数人,临死前莫远双目圆睁,满脸恨意的掐断了了宁云柯的脖子。
一场浩劫,史无前例,事后清点人数,城守军亡九百一十五人,伤两千四百七十五人,百姓亡七百二十人,伤三千多人,第二日,临京满城白幡,人人披麻。家家抚尸哀恸,达旦声泪不绝。
清理尸体时,有一具一身玄色锦衣,七窍流血的男子尸体引起了城守军的怀疑。经辨认,这人正是东渊国师冷焰。
而那个弹琴之人,却没有找到,只找到了一把染了血的七弦琴。琴背池上用篆书阴刻着“归去来“三个字,是为琴名。
两个月后,莱阳。
今日莱阳下起了第一场雪,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威远侯夫人披着一件裘皮大氅站在院中,感叹道:“好多年没这样看雪了,原来别说出门看雪,就是打开窗子透透气都要难受半日。”
她身边站着的一双儿女面上都很高兴,女孩接口道:“母亲的病总算大好了,真是要多谢百药堂的那位先生。”
威远侯夫人点头,“他走的那天特意来看我,我瞧着那天他的神色就不太对,也不知会不会是出事了,都两个多月了,还没回来。”
女孩安慰道:“母亲别担心,先生不会有事的,他最爱吃您亲手做的松仁糕,等他回来,母亲再给他做些,到时您亲自送去,他定然高兴。”
威远侯夫人轻“嗯”了一声没说话,抬手接了一片雪花,洁白晶莹,在手里片刻便化成了水。
齐王萧熠走到百药堂门口,皱眉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半晌默不作声。
他身边的亲卫快步走了过来,“殿下,打听清楚了,这家药铺两个多月前便关门了,药铺的先生也走了,属下打听遍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他的两个徒弟在他走之前,被各自家里人接走了,据说那两个徒弟是小时候被苍冥教给掳走了,半路被先生救了下来,但那时苍冥教势大,先生不敢送他们回家。”
萧熠微微皱眉,“把门打开。”
亲卫应了一声“是”转身抽出佩刀,哗啦几声响,门锁被打开,几名亲卫上前移开了门板,萧熠抬腿走了进去。
小药铺还是老样子,积了一小层灰尘,可见这两个月,他的主人真的未曾回来过。走进谢子惜的房间,房间里的小书桌上放着两本书,除了那两本书便什么都没有了,这人竟半个字都没留给自己。他没有等自己回来。
萧熠可以断定,在临京城弹琴的那个人就是他。
那把琴上的血分外刺目,他定是受了伤。
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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