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他像是觉得尴尬，抓了抓头发，转移话题道：“你记得你早餐喜欢吃蒸饺，一份够吗？”

    郁尧不答，只是道：“阿绍，如果是为了报答老头子当年的恩情，你已经帮得够多了。”

    他知道秦绍因为没早点认出郁敬华就是当年救了他命的人而一直耿耿于怀，有愧于心。

    但是这么久以来，他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弥补了。

    秦绍没想到郁尧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看着郁尧许久。

    那眼神里展露出的，是郁尧看不懂的复杂。

    半晌了，他才开口问：“给你造成负担了？”

    郁尧被他问的话吓了一跳，赶忙摆摆手，道：“我只是觉得麻烦你太多了。”

    别的事情帮忙也就罢了，代替他守在老头子的灵前，一守就是整个晚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超过了。

    在郁尧看来，秦绍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秦绍像是稍微松了口气，这才展露笑容，道：“你放心，我做事一向讲究心甘情愿。”

    他向来不是为了报恩就泯灭自我的人。

    他想要的，比起偿还恩情，更要多得多。

    对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郁尧也不好继续往下说，只能转移话题说：“你整晚上没睡，我去买早餐吧，吃完了你休息一下。”

    秦绍听闻，眸子瞬间亮了，毫不犹豫地点餐：“那我想吃包子，可以吗？”

    郁尧点点头。

    秦绍目送着郁尧离开，这才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双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语气一改郁尧之前的温柔，变得冷冽起来，问：“查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秦绍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最后才说：“你已经让我失望过一次了，如果还有第二次，后果自负！”

    说完他不等那边的回答，直接挂断电话。

    目光在落到郁尧刚刚离开的大门前，秦绍的眼底又蓦地荡起温柔的笑意。

    这次再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了。

    55.乖阿尧，别怕

    处理完葬礼的事情，郁尧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竟然什么都不剩了。

    他难看地扯了扯嘴角，倒在了床上。

    但他还没来得及自暴自弃，房门就被人敲响。

    郁尧起身开了门，站在门口的人是秦绍。

    “请我进去坐坐？”秦绍首先笑着开口。

    郁尧点点头，应***Y***Q***Z***W***5***C***O***M#言&&&情#中文&&&&网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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