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很久,还是想去找你,可还没来得及......”
方渔愣住了:“他怎么了?”
“他昨晚,在医院...我怎么叫,他也不睁开眼...”白苏的声音哽住了,仿佛说不下去般,用藏着玻璃片的手擦眼泪。
听到他的话,方渔的眼中出现了片刻的分神。
白苏捏起手中的玻璃片,直直的朝他的眼球扎了下去。
.C..O..M..第九中文网了,刚刚白苏楚楚动人的模样又过于让人轻视,即使躲闪过去,方渔的眼角还是被刮出一条血印。
剧痛让他的手松懈了一环,刀还是用力朝白苏的脖颈刺了下去。
一只手按在刀刃上,手腕翻转,刀就到了自己手中。
方渔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叫人,但白苏没有等他叫人过来然后一对多的爱好,没有丝毫迟疑的,他朝着方渔的腰椎附近刺了进去。
刚刚还在他面前跳的人,乖乖趴在了他脚底下。
到底谁是猎物,谁是猎手,看起来这个人还没弄明白。
他跟白沁一样,在面对危险时,都出奇的冷静,骨子里流淌着适合成为杀手的血液。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结果小鲤鱼连个挺都不会打。
白苏抬起手,原本洁白若玉的掌心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粘稠的血液从手心凹陷的地方向下流淌,脏了他脚下的一方茶色陶瓷地板。
黑心的人,连血都难看的很。
白苏晃了晃脏了的手,将枪扔在地下,迈过了地上昏过去的人。
他很清楚,自己打的那枪不足以致命。他不要方渔死去,这种祸害,留在世上受苦才是最好的。
面前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顾念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早就料到,来接他的顾念卿肯定跟着过来了。
白苏不自然的回头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方渔,抬起沾满血迹的手拉住了顾念卿的大手,声音顷刻间自然的转换成了娇里娇气的少年声调:“你偷偷听多久了?”
“刚刚到。”顾念卿反握住较自己的手小了一圈的小手,牵着他向前走。察觉到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套在瑟缩的少年身上。
“你不是有洁癖吗?”白苏虚虚的将另一只手鸡爪般扬起,小声问顾念卿。
走在他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将他抬着的手凑近自己唇畔,不管上面还全是血迹,在软嫩的手心轻轻浅浅的亲了一下。
白苏觉得,他用手帕擦掉唇角沾上的鲜血时的样子,好像只活了几千年的吸血鬼。
“亲手心,是不是代表着什么啊。”
白苏在顾念卿身后亦步亦趋,问道。
“不代表什么。”
“嗷呜...你骗人......”白苏晃了晃头,打了个哈欠。刚刚强作清明的大脑,在看到可以依靠的人后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很多天的不好好休息加上被用了强效乙醚,后劲逐渐返了上来。
“我好困啊,男朋友...”
话音还未落下,白苏便倒在了顾念卿的怀中。
顾念卿接住了他,脸上的晴朗便被厚重的阴霾代替,带着温润笑意的黑眸也古井般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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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一走,孟烟恒就连睡觉都不敢了。
白苏还能靠对哥哥的担心强撑着,大脑完全感觉不到难受的孟烟恒可是完全撑不住的。
在打了不知多少个哈欠后,孟烟恒注意到,床上人的手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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