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样。
尽管不愿意把林炔当成所谓的少爷,可目前出现的相关证据,都把他指向了这个身份,但又缺少关键性的证据。
除非,除非……许翘想起出事之前,江城衍再部里查崇万里的案子,这案子牵涉太多,牵连太广,所以他也只是负责其中一部分工作。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崇万里暗中有生意,还是涉毒的买卖,尽管江城衍没说过,但许翘也从她的人脉口中听过消息,业内有传闻,崇万里便是所谓的少爷上头的那一位老爷。
若说老爷与少爷是父子,那么崇万里的百度百科上,至今都写着没有孩子。
他曾经有一位结发夫妻,相识于微时,在崇万里刚发迹那会就过世了。
按说这样的人,身边自然不会缺女人。
崇万里却一直没有再婚,至少面上是这样。
而关于他发妻,除了病逝,便在没有任何消息,姓名,长相外界一概不知。
既如此,从这一点来开,又削弱了崇万里就是老爷的可能性,但有钱人的世界谁又说得准,生意做到富可敌国,明面上没有子嗣的人,背地里儿子能组成足球队的,也大有人在。
许翘思考到一个死胡同,眉心紧皱。
江城衍张了张口,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在许翘再一次皱紧眉心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林炔……他大学学的是化学专业,他们那所大学是国内化学界的翘楚,而他是他们那一届科研方面最优秀的学生。他的导师,是国内知名的化学方面大拿,曾提出要林炔考他的研究生,继续研究,老教授很惜才,被林炔拒绝后,气病了一场。”
许翘:……
都道是一叶障目,大体是因着这么多年林炔在她心里都是那个擦着鼻涕的二木。
大学那会,她又在特训营密闭训练,对林炔的这些过往并不知情。
如是林炔刚死那会,她足够冷静自持,恐怕也会查到这一点,想到这一层,而不是像现在马后炮一般悔恨。
一个在化学方面极有可能有大成就的学生,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选择当一名小学老师,确实不合常理。
且他若想当教师,留在B市,会有更好的学校聘任他。
江城衍见谈起林炔,许翘不似上次一样情绪激动,自打听了他的话就在细细思考,索性就事论事谈起了这桩旧案。
毕竟这也是当初两个人翻脸的症结。
江城衍趁热打铁:“我后来去学校找过教授,才知道林炔研究的课题,就是麻痹神经类化学药剂。”
不需江城衍多说,许翘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毒品大多都是麻痹神经的,所谓的化学药剂,换个说法,不如说是毒品的原型。
车刚好行驶到高速收费口,江城衍摇下车窗,凉风吹入,许翘下意识地抱起手臂。
江城衍忙摇上车窗,就在许翘以为他们之间那尴尬的沉默又将到来的时候。
他忽然说:“翘翘。”
两个人之间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许翘知道江城衍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可他为何还要这样亲密的称呼她。
许翘没有应。
江城衍似乎是不甘心一般,又喊了一声翘翘。
许翘抬眼看他,不待她开口,江城衍略凉的手覆盖过来,紧紧拉住她的手腕,低沉地说道:“过往都是我不对,我们和好,好不好?”
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在胸口。
那个不可一世的江城衍,怎么会这样伏低做小,怎么会在她面前说出这样服软的话来。
眼泪在眼眶打转,他近似于哀求的语气,差一点就要击溃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不要不离我,不要装作不认识我。”江城衍说,“我知道你还难以释怀,但我愿意等,等到一切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说不动容是假的,许翘微微耸动的肩膀出卖了她。
她挣脱开江城衍的手,双手缓缓覆盖在白皙的脸颊上。
江城衍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带着哭腔,说道:“好。”
“翘翘?”江城衍再喊出这一声的时候,就像个雀跃的孩子。
许翘仍旧捂着脸,却没再沉默,柔柔地应着:“嗯。”
几个月来,江城衍嘴角第一次微微扬起,他说:“擦擦脸吧,下了高速离海城公安局就半个小时的车程,补会睡眠,到了还有得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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