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养好了身体我们便启程会东庭。”
“那……那主人要查的事情？”
“早已经办妥贴了，我当时潜入西梁密库的时候不慎遇上了宫中的杀手，这才受了伤，但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早已经清楚明白了。”
“主人回去还要去找沉姑娘吗？”
“自然是要说清楚的，万一……”万一还有回旋的余地呢？
沈复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和沉忆把话说开，万一他还有机会呢？
当他命悬一线的时候眼里都是她的身影，那个时候，他多希望她能在自己身边。
只要她一句话，他连死都愿意。
“主人，属下从未见过你对谁这个样子。”
“人都是会变的。”
“可是为什么偏偏会是她？”
沈复摇头，淡淡地说道“我也在想，为什么这么多人，偏偏会是她，可能是缘分吧。”
裴遇这次不说话了，他从未体会过喜欢一个人的滋味，自然也就不明白沈复究竟是怎么想的。
或许他真的是错了，不该用自己的眼光衡量沈复和沉忆之间的关系。
“裴遇，在想什么？”
“没什么，主人还是早些休息吧。”裴遇转身欲走，却被沈复叫到了房内。
裴遇紧跟着沈复，顺手关上了门，沈复坐在椅子上，示意裴遇也一样坐下。
“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至于西梁这边，裴遇你觉得，我们该帮赤羽吗？”
裴遇沉思片刻，抬头望向沈复，沈复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弄得他有些心烦，于是便说道“还是不管了吧，毕竟和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下又换沈复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毕竟西梁太乱，还不知如今真正的当家人究竟是谁，他和裴遇能力有限。
只是，他早先是答应过赤羽的。
“主人，要不等我们回东庭……”
“你觉得，陛下可能会派兵来平定西梁内乱吗？除非他想把西梁收为己有，而且……恐怕墨明轩的军权已经被收回了。”
沈复自认为算是了解顾成璟的，自然清楚他的手段，怎么可能放任墨明轩手握重兵？简直是笑话。
“那我们该怎么做？”
“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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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门被人踹开，只见红衣女子带着凛冽的杀气走向屋内的二人，眼神冰冷。
赤羽朗声喊道“你们还不如如今便离开，我西梁还不需要你东庭人来救！”
“……”沈复和裴遇低头不语。
的确，他们都知道自己这样是有违道义。
沈复思来想去，终究问道“赤羽姑娘，敢问你言家还有多少势力？”
“问这个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若是言家手里有兵权，你们效忠的是哪一方，或许还有翻盘的可能。”
赤羽放声笑道“只可惜，我言家哪一方都不属于，谁为帝王，谁就是言家效忠的对象？”
“为何？”.C..O..M..第九中文网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可破。”
“若陛下昏庸无能还要效忠？”沈复难以理解。
“是，王上再昏庸，终究还是我们西梁的王。”
“你这是愚忠！”沈复拍案而起。
“愚忠又怎样？”
“你口口声声的忠心耿耿，竟然不分阵地，若你们的王陷百姓于水火之中，你们还要帮着他残害百姓吗？既然这样，那便是老天爷也救不了你西梁！”
沈复很难这样生气，而这次仅仅是因为赤羽一句话而已，或许他是因为自己母亲是西梁人的缘故吧，虽然从前未曾踏入这片土地，可是还会有一种斩不断的感情。
“主人，莫要气坏了身子。”裴遇关切地说道，怒视赤羽，不曾想她竟然这样糊涂？
“你们究竟想要怎样？你们若是想逃，我不拦你们。”赤羽怒气冲冲地说道，祖宗留下的规矩，百年来都没有人打破她哪里有能耐打破？
“西梁，终究是要亡国的。”沈复冷冷地说道。
“亡不亡国你说的又不算！”赤羽不可置否。
“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才能养出你这样是非不分的臣子？”沈复痛心道。
顾成璟虽然善于玩弄权术，可是从未和昏庸无能这四个字沾上关系。
虽然他沈复讨厌宫廷斗争，可是东庭还算富庶安定，如此看来，顾成璟倒算是以为贤明的君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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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口口声声说这些大道理，沈复，当初我救你是因为你好歹算半个言家人，如今看来，倒是我当初瞎了眼了！”
“你说够了没有！”裴遇上前喊道，怒不可遏地看着赤羽“我家主人明明是一番好心，倒被你这样说！”
“好心？真是可笑，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商量离开的？答应过我的事情就这样变成谎言了？真是讽刺啊！”
“你……”裴遇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若是想走，请便吧，赤羽绝对不留！”
“好，走就走！”裴遇怒火中烧，却被沈复制止，沈复冰凉的眸子看向赤羽，从容不迫地说道“赤羽姑娘，不如相信在下一次，在下会有办法的。”
赤羽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复，眼中布满疑惑，显然是不愿意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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