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已经不是他的占有欲作祟,拒绝让别人碰他的一宁的问题。
而是他知道以小宁儿的骄傲,是断然不会接受自己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面前坦露下面,这样足够让他感到羞耻的行为。
他只能翻出医药箱,一边百度一边给人处理那一处的伤口,小心翼翼生怕再弄疼人一丁半点。
但是祁一宁偶尔也会发出轻声闷哼,沈星沉就只能下手轻一点,再轻一点,更轻一点。
好不容易给人处理完那处伤口,面对人一身的cao.莓,以及不是红肿的问题,而是青紫泛黑。
沈星沉忍着一阵阵接连不绝的心痛,为人处理着这些可怖的痕迹。
昨晚他是发疯了吗……他到底是为什么会狠得下心如此对待他的心头至宝……
祁一宁昏睡了一个白天,沈星沉亲力亲为担当起一个医生的全部工作,打退烧针什么的更加不再话下,他守了他一天。
白昼悄然离去,夜幕降临大地。
祁一宁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不像是自己的,身体就像散架一样的疼,轻微动一下都能带来一阵酸软疼痛。
饶是他极力忍耐,齿缝间还是轻微可闻的溢出两声“……嘶……呃……”的呢喃呼痛声。
沈星沉正要往人额头上探温度的手顿时顿在半空中,他急切问道,“一宁,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饿不饿?你想吃什么?”
一连串关心则乱的问话朝人抛出来,一个堂堂大男人眼眶中也有了点点shi润。
小宁儿昏迷的这一天,他觉得自己简直太不是人了,他深受良心的折磨,他怎么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耳边传来熟悉声音的呼唤,祁一宁缓慢又极为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满是疲惫与焦心的面容。
昨晚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如电光火石那般涌入心头涌入脑海内,他再次合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沈星沉自然是注意到小宁儿这点细微的动作,心疼的无以复加。
“小宁儿,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是无济于事。我不求你原谅我,只要你好好的,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他轻声劝哄着,此刻**Y/Q/Z/W/5/C/O/M**的他已然全无往日的意气风发模样。
“你走……”祁一宁有气无力的开口,始终闭紧眼眸不愿再看人一眼。
昨夜对他来说就像是地狱一半的噩梦,无论他如何哭喊求饶认错道歉,沈星沉都充耳不闻。
每每想起沈星沉那张如同恶魔的狠戾面庞,他只觉得如临深渊,浑身汗毛直竖起。
“好,我走,一宁你记得将边上桌子那粥给喝了。”沈星沉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再刺.激人一分一毫,依言离开,却是三步一回头。
沈星沉就这么在门口蹲了一个晚上,趴在门边上听着房间内传来的细微动静。
这一夜,.C..O..M..第九中文网够漫长。
好在祁一宁并不是会亏待折磨自己的人,每天按时吃饭睡觉,自己给自己上药,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
不出一个星期,在珍贵药物的治疗下,身体已经恢复了个大半,也能下chuang走动了,身上伤痕都淡化为浅浅的痕迹。
只是他却和沈星沉陷入了长久的冷战期,两人数日来竟然是半句话都没再讲过。
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两人形同路人,比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偶尔还会在不经意***Y***Q***Z***W***5***C***O***M#言&&&情#中文&&&&网间对视两眼,然而他们却连这简简单单的互动都缺少。
一周过后,祁一宁半点行李没拿,一声招呼不打就将自己整个人搬回“娘家”。
美名其曰应付哥哥的话就是,“我想哥哥了。”
五个字足以俘获哥哥大人的心,沈星沉彻彻底底被打入冷宫,无诏不得入内探视。
无论是祁家还是祁氏集团,都有这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沈星沉与狗,不得入内。”
即使弟弟不说,但祁域也是猜到一点眉目,想来弟弟是被欺负狠了,那他这个当哥哥的肯定是要做弟弟坚实的后盾,坚决抵制沈星沉。
沈星沉只觉得苦不堪言,每日下班都徘徊在祁家与祁氏公司附近,却只能远远的看人一眼。
活生生变成一座“望夫石。”
除此之***Y***Q***Z***W***5***C***O***M#言&&&情#中文&&&&网外,他只能拼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免得让自己过于痛苦。
对于知晓此事的人,唯一喜闻乐见的也就只有沈父一人。
彼时,他正在老宅内和父亲沈熊一起下着象棋。
“沈博,我这个老头子活不了多少年了。到时候沈家一切我都会留给星沉,你只需要照顾好我的孙子就行。”
.C..O..M..第九中文网熊一身威严开口,他一向宠孙子不宠儿子。
再者他也是知道这个儿子心思不正,对人从来就没有抱有什么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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