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兵，扎营。

    又过了二月。

    山谷间的夜色很宁静，也很美。

    墨成归来了兴致，喝了几口酒。

    他瞥见楼子画从军营中出来，他举起手中的酒坛，冲他招了招手，“楼将军，来喝一杯。”

    楼子轩走了过去。

    同他一起，坐在山间的草地上。

    楼子轩拿过了他递过来的酒坛。

    有个问题一直让墨成归在意着，知道答案的人，一个是白云锦，一个是楼子轩。

    白云锦已经死了。

    他只能问楼子轩，道：“楼将军，云锦左心口的伤，她说是为你而伤的，你可知是如何伤的？”

    楼子轩喝酒的动作停止。

    他瞥了一眼墨成归，道，“她是这么说的？说那伤口是为我而伤？”语末，轻笑出声。

    “难道不是吗？”

    “陛下，她说真话的时候，你不信，她说假话的时候，你偏偏信以为真。”

    楼子轩站起身，将喝空的酒坛子重重砸在了地上，道：

    “你真以为当年圣上是因为苏箐箐的死才将你从牢里放出来的，不是！是白云锦以死相逼，朝着自己的心窝捅了一刀，圣上爱女心切才放了人，她怕你内疚，没敢告诉你，结果你从未感激过她，反而觉得她是罪无可赦的杀人凶手，她都已经死了，你还非要困住她，立她为后！我——真替她不值！”

    墨成归的神情很是淡然。

    苏容华告诉了他很多，他不曾看到的白云锦。

    在他的心底，白云锦已经成了在这世上对她付出最多的人。

    最好的人！

    是此，他对楼子轩的话没有吃惊。

    只是感激，他喝了一口酒，苍凉的笑着：“哈哈哈，她是为寡人受的伤，是为了寡人！”

    随后又哭又笑。

    楼子轩摇了摇头，冷笑：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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