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华仙尊紧盯着顾云楼身后，那并不是很清楚的身影。

    “我顾云楼的弟子，沈陌城。”

    顾云楼不闪不避，直言沈陌城的名字，且他说的是他的弟子，而非是玄极峰或是天玄派弟子。

    如此，沈陌城与他们天玄派无关，却与他顾云楼有着紧密的关系。

    空气一阵静默得可怕，每个人的面色不一，却都是极为复杂的看着面色平淡，眸光坚定的顾云楼。

    “你不是说，你已经亲手杀了他，为何他还活着？”

    此话一出，顾云楼浑身一僵，他明显感到了身后的人，那微变的呼吸，和那轻轻颤抖的手臂。

    他曾亲手杀了身后的人，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是抹不掉的铁证。

    271、护他周全

    现在，沈陌城还愿意站在他身后，是因为他失忆了，他忘记那些让他痛苦难堪的过往，若是他记起来了，当真如他所言的那般轻松，不舍置气就能够轻易带过的。

    所以，顾云楼紧张了，他下意识的收拢五指紧紧的握着沈陌城的手腕，只担心沈陌城因为这句话而将他甩开。

    就在顾云楼极为心慌的时候，夜极歌却是将他最为细微的神情都收入了眼中。他的师兄他最为清楚，即便顾云楼向来极少有神情波动，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能知道，此时的顾云楼有多慌乱，他虽然有些难以接受，却又见不得顾云楼这般模样，于是他开口拉走了众人的注意力。

    “他身上的气息是怎么回事，魔气全消？”

    被他怎么一说，玄华仙尊也是一愣，细细的感受了一番，确实没有任何魔气。

    “过去的陌云城主已死，如今站在我身后的，只是我顾云楼的弟子。若是城儿的存在会让掌门觉得为难，我今日就带着他离开。”

    顾云楼语气极为坚定，目光亦是难得的固执。

    玄华仙尊一声叹息，曾经的生死之敌如今却被顾云楼护在身后，这个他们门派乃至整个修仙界，都是站在一定高度上让人仰望的存在，竟也会被世俗之情所困。

    “可他终归是杀孽深重。”

    “城儿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他亦是死过一次。在那般情况下城儿还能活着回来，就证明上天也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顾云楼一字一句，极为缓慢，身后的人呼吸也逐渐缓慢，那双浓黑的眼眸看着挡在他身前的人，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

    原来，他以前杀戮很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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