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就是我的错。”

    白佐任由自己内心里那些酸酸涩涩的情感流淌，他知道自己学会了温柔对待世界，却没有学会接纳别人。他的内心始终拒绝别人的进入。

    他害怕被抛弃，也害怕自己伤害到别人。所以他一直以来只提供帮助，却拒绝别人的帮助。

    “是我太急躁，如果当初多些耐心，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法，就不至于……”

    不至于，会有那么惨烈的结局。

    “忘川，我想告诉你。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是带着罪孽的人。我想要救赎的不光是世人，还有我自己。所以，忘川，不要再增加我的罪孽了。”

    “罪孽。”莫忘川眼神变暗。

    白佐安抚他：“忘川，不知道你究竟要拧巴到什么时候。也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告诉你。忘川，我是爱你的。”

    “忘川，我是爱你的。”

    听见白佐这么说，莫忘川喉咙干涩，指节握的大力嘎吱作响，他的眼里满是孤寂。

    “可是……白佐，我不是莫忘川啊。”

    他笑的惨然，满是绝望。

    “说什么傻话。”白佐温柔的扶平他眉间的皱纹，亲吻他的下巴，动作轻的让人落泪。

    莫忘川想，或许就这样死了，才是最好的吧。

    死了就是解脱，死在白佐的甜言蜜语里，死在他满满是爱意的眼神里。死了就是永恒了吧。

    “白佐……”莫忘川抬起他的下巴，亲吻他。宛如亲吻娇嫩的花朵，是不属于他的花朵。

    “我很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残暴，也因为爱你学会温柔。”

    “记得我，好吗？”

    白佐被他吻的喘不过气，伏在他怀里微微喘息，耳朵里面全是自己的心跳声，比鼓声还重。砰砰砰，犹如宿命轮回的钟声。

    他听不见他的莫忘川在说什么。不过他知道，他的忘川可能又闹小孩子脾气了，可能得多费些心力哄哄了。

    “忘川……”

    白佐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忘川敲了他的后颈，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满是沉痛的眼睛。

    ‘忘川，你要做什么啥事？’

    黑暗如约而至，可是白佐昏迷却像是进入浩瀚星辰，虽然云层厚重，却并不可怕，也不寒冷。

    ……实验室里

    “老师。”莫忘川惊喜的喊：“白佐他的脑电波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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