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绕绕,有话我就直说了。”
嗯。她笑了下。
我说,“希望李小姐可以和柳承泽结束契约。”
她很镇定,喝了口茶,“契约是我和他定的,你说结束就结束,你当自己是谁。”
我把那天拍到的照片给她看,“你不是已经找到真正的心上人了么,这照片的男人,是你的相好吧。”
她淡淡瞥了眼,笑道,“陈小希,我还是真是小看你了啊,这种招数也使。不过,这和你无关,我也无需向你解释。反正,”
说到这儿,她神情忽的变了样,有点凄凉,“他也不会在乎。”
我一时不知她说的这个他,是柳承泽还是照片上的人,但我也不在意,只道,“我和柳承泽是早就在一起的,比你早很多年。还有就是,我怀了他的孩子。”
这话说完,我明显看到她神色一冷,但很快又恢复了常色,“他已经有个三岁的儿子了。不管怎么来的,是他亲生的,而且,他们感情很好。”
我说,“我不介意。”
她道,“我介意,我要让他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长大。”
我说,“完整家庭须得有爱,而你和他之间没感情,没资格谈完整。”
她道,“感情这东西,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只要我们没分开,有的是时间培育。倒是你,还是把孩子打掉的好,趁年轻找个老实人嫁了,别老缠着柳承泽不放,白白消耗青春。”
我没说话。
又听她道,“还有,你确定他是真的爱你,而不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我看着她,“别的缘由?”
她笑了笑,“听说你找了他很多年,来上城也有两年了吧,为何偏偏今年才得到消息,你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我皱了眉,“怀疑什么?”
她不说话,只是笑,然后看了下表,“我恐怕是疯了,浪费时间与个乡下丫头废话。茶钱付过了,这茶不错,你再多喝些,别浪费。”
说完,起身。
走了几步又转过头,上下打量我一眼,“我其实挺佩服你的,凭你现在的状况也敢肖想柳承泽,谁给你的勇气!”
说完这话,她真走了。
正琢磨李梦洁的话,春芽打电话约我吃饭,说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要庆祝一番,我自然说好,让她在馆子等着。
中北路有家麻辣烫味道特别好,是春芽老乡开的,她没事儿就去照顾人生意,顺带把我捎上。
看得出她心情很好,“小希,想吃什么随便拿,我今天拿了个大单,总算努力没白费!不过也多亏了一位先生帮忙,他可真是我的贵人啊。我觉着应该感谢他一下,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谢。你也帮我想想。”
难得她一次能说这么多话,但我情绪不高,没心情帮她出主意。
春芽看出来了,放下手里的鸡胗,问,“那人怎么你了?”
我说,“他没怎么我。”
她皱眉,“那你怎么不开心?”
我道,“局面太复杂,我应付不过来。”
她问,“是孩子,他有说怎么处理吗。”
我摇摇头,咬了一口土豆片,“他也拿不定主意,而且,和他订立契约的那位反悔了,她也爱上他了,那个孩子是试管,他是精子供体。”
事情就是这么离奇,春芽也呆住了!
我看着她,“算了算了,好好吃东西,不说他们的事了,说说你的吧,怎么拿下订单的,那位贵人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感兴趣,不过是想转移话题。
大概是我的爆料太过戏剧,春芽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嗯,先什么都别想了,好好吃一顿要紧,我已经好久没吃过麻辣烫了,馋死了,”
她话没说完,我的电话响了,显示是郭嘉。
我接了起来,对方叫了声我的名字,从她的语气里,我能感觉出一股难言的凝重,“怎么了?”
“小希,柳承泽的妈妈,自杀了。”
“什么?”
“秋姨,自杀了。疗养院那边正在联系殡仪馆。”
我静默了好一会儿。
“柳承泽知道吗?”
“已经通知他了,他正从新加坡往回赶。我告诉你一声,你好好安慰他一下。再见。”
挂掉电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才刚见过秋姨,一下子工夫她人就不在了。
而且是自杀,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
“小希,发生了什么?”
春芽的问将我带回现实。
我木然的看着她,“柳承泽的妈妈,自杀了。”
“谁?你说谁?”
她突然提高音量。
“柳承泽,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那个人叫柳承泽?”
我看着她,“是啊。”
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去找老板结账了。
回家的路上,我和春芽都静悄悄的,我在想这些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
村里的事,城里的事,贯穿成一条长长的胶片,像放电影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春芽突然对我说,“柳先生母亲那边,你帮我送些安慰吧。”
她手里拿了张银行卡。
我看着她,“你们很熟吗?”
她正要说话,我电话又响起来,显示的名字是承泽哥哥。
我一下接起来,“承泽哥哥。”
“小希,”
他的声音除了疲惫,并没有别的情绪。
“我在。”
“楼下有辆黑色奔驰,车牌是XX,你上车。”
“好。”
再没有别的话,他挂断了电话。
我赶紧收拾了一下,也顾不得回答春芽的问题,赶紧下了楼。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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