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落地玻璃前的顾慕白，并没有转过身来，但他还是知道是叶小染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还回来干什么？

    顾慕白这个时候才惊觉自己可笑，他竟然还在等她解释！

    身后的小女人久久没有出声，顾慕白转过身来，只一眼就看到她眼眸之中不遮掩的厌恶和憎恨。

    果然，她现在不需要他了，就不再遮掩任何情绪了。

    顾慕白三两步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昨天晚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离婚吧。”顾慕白声线无比冷冽，除了戴上这层面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什么。求她留下来吗？

    在她和方静志那样之后，在依依自杀之后……

    他做不到！唯有再保持自己一如既往的憎恨，让她离开。

    叶小染看着顾慕白，眸光之中的恨意越发深沉，她突然很想告诉顾慕白他们有孩子，还不止一个，只是那孩子面临着极大的危险在和死神搏斗，而她的父亲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顾慕白，如果我们有孩子……”你还会这样毁了我吗？

    叶小染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顾慕白粗暴的打断。

    “孩子？！叶小染？！你以为你也配有我们的孩子？！”顾慕白恨声道，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无比危险道，“怎么？你怀孕了？”

    叶小染脸色苍白恨意更甚，他说她不配。

    “我是说如果我们有孩子，那多可悲。”叶小染拿过离婚协议，没有丝毫犹豫签了字。

    她转身离开，听到顾慕白踹翻了桌子。

    他在愤怒什么？目的不是都达到了吗？

    门口听了个大概的云依依已经离开，她脸色仍旧苍白却是喜上眉梢。

    叶小染！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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