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定将钥匙紧紧攥在手中,眼睛又黑又亮的,缓声说道:“好,我跟你回去。从此往后,你是我的家,我的归宿,你的坟墓,是我死后想要埋骨的地方。”
生同衾,死同穴。
这是他给他的,最至高的承诺。
闻言,陶安眼睛有些湿润,他棺材板似的脸一松,又开始作死了,“你过来,”他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了一半的床位,“躺下。”
语气怎么样都不像是关心人的,倒像是在招猫逗狗的。
陶安以前从未真正谈过恋爱,因此向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对待自己倾心之人,这就直接导致了他性格别扭得天怒人怨。
明明心底里在意的,可以表现得恶言相对;明明心底里喜欢的,可以表现得厌恶不耐……
偏偏自己还无所觉。
反正他的一些意思要反着来理解就对了。
殷定对此深有体会。
只是理解归理解,能不能照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在严正自持的殷教授眼里,两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睡在一张床上,实在是有点……有点有伤风化。
陶安深知殷定脾性,他冷哼了一声,无言地催促着。
殷定只好无奈地笑了一笑,把鞋脱了之后径直爬上了床。
虽说这床不小,但挤下两个大男人却还是显得逼仄的。
殷定上了床之后,手脚也不知要往哪里摆。
见状,陶安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来面对着殷定,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满意,将殷定的一只手拿起,搭在了自己腰上。
殷教授的耳朵悄悄地红了。
心下一动,陶安突然伸手捏住了殷定的耳朵,人也靠近了去,沿着他的唇缝细细地舔吻着,感受着手下的温度愈加炙热了,陶安心里满意极了。
殷定简直困窘到不行,稍稍想偏头躲开,却被早有预料的陶安牢牢地扣在身前。
陶安情不自禁地用嘴唇细细描绘着殷定的唇线,随后紧贴着他的唇缝呢喃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明明心眼儿那么多,偏要装出一副敦厚淳良的模样来。除了我,还有谁敢喜欢你?”
殷定心底觉得好笑,不由得用舌尖轻轻抵开了陶安的嘴唇,和风细雨般地在他的口腔里细密地舔了一圈,末了还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才退出来,陶安被这动作弄得浑身都酥麻了,轻声地哼了哼。
这一猫叫似的声音传入殷定耳中,他的眼神倏然变得幽深似海,似蕴着狂风暴雨,不过一秒钟,他又恢复为那个镇定自持的模样,他清了清嗓,语带笑意地说道:“对,没有人敢喜欢我……只除了你。”
陶安眼神略带得意地眯了眯眼,解决了心头大事后,他终于放心了。
困意突然袭来,他无比坦然地将头埋在了殷定的胸膛前。耳边不断传来的熟悉有力的心跳声令他心里一片安定,听着听着,陶安很快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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