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砚一双手来回摆着，证明自己拒绝。

    死了死了死了。

    江彻额向一侧歪，他耐心看学姐手忙脚乱，等她现编搪塞。

    林锦砚欲哭无泪：“我冤枉啊江哥，真不是我、啊——”

    一句话没讲完，江彻两步上去，拦腰扛起她，大步流星向外去。

    Ada发笑。

    这小子一碰上林锦砚就破功，难怪唐总担心。

    走了两个，剩下两个。

    一个还游荡在迷惘，是苏沫；一个瞬间安静，是胡朔。

    *

    “你要带我去哪？”林锦砚被迫坐在副驾驶，江彻已经发车。

    “回家。”

    “回家干嘛？！”

    江彻偏头，纯天然无公害的笑容展露：“Lee的试卷到了。”

    近段时间林锦砚被勒令恶补外语，电影节将至，她作为蝉联两届的最佳女主跑不了一番感言，甚至可能作为颁奖嘉宾出现。

    Lee贴心的给她请了三个外教，外教又特别贴心的给她准备了一沓习题。

    “苍天啊！”林锦砚仰天长啸，脑海中涌现跳车的想法，她哭着挣扎：“江哥！我的哥！我高中三年单词默写都是抄你和舒君的啊！难道您忘了吗？”

    “哦。”

    “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不该来Future不该找苏沫不该点男公关，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更对不起苦心培养我的二少，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忏悔，我被惭愧折磨的遍体鳞伤，球球二少原谅孩子。”林锦砚右手成拳举在太阳穴边，宣誓：“从今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要我帮你写啊？”她那点花花肠子江彻猜都不用猜。

    林锦砚疯狂点头。

    “后座有霍离出的试题，假如你及格。”二少又玩起讲话留白的套路。

    这在语文阅读解析里叫“结尾戛然而止，引读者无限遐想”。

    *

    江彻的公寓里有一间豪华书房，比卧室还豪华，里头罗列东西方各类书籍 ，其夸张程度相当于林锦砚的衣帽间。

    林锦砚生不如死，她万念俱灰的趴在书桌上，读那天杀的霍离亲自执笔出的试题。

    首行一排大字——忠诚度测试报告

    次行小字标注——仅林锦砚适用

    ：请用三个英文单词描述他。

    ：beaut…、high cold、good

    ：请在五分钟内为他写一份300字情书。

    ：我爱你×N^100

    ：假如今天在路上捡到五个亿，是否会选择包养小白脸，如果会，准备包养几个

    ：365（划掉），妈妈说捡到钱应该交给警察叔叔。

    ……

    ：Sean的瞳孔是什么颜色（）。

    A：蓝色 B：灰色

    霍离实力诠释什么叫“杀人不流血”，林锦砚哇的哭出来，抽泣着移动鼠标百度搜索如何区分蓝色与灰色。

    江彻的笔电是全英文显示，她慢吞吞的切换语言，等切过来才想到自己有手机，正打算切回去，Skype弹出一条信息，来自唐特。

    一份文件。

    里面详细记载赵正刚一生的履历。

    红字标注，慕华破产后，他曾接受殷氏旅游的大笔汇款，绑架林锦砚前他避难于林亚赌场在中国收购的小岛，数日后逮捕归案。

    江彻……在查多年前那桩绑架案？林锦砚整个人凑到笔电前。

    那厢，房门霍然推开。

    江彻端着热牛奶，友情提醒：“百度里都是零分答案。”

    林锦砚轻手轻脚缩回书桌，默默糊掉选项，等江彻把牛奶喂到嘴边，她问：“苏沫那边……”

    方才她分明看见胡朔了。

    “他们去看江了。”江彻意有所指。

    林锦砚心里的石头落下，接着又隐隐不安，她艰难开口：“……哪种看？”

    胡氏在Y市有一套海景房，豪华到上过报纸，自四楼阳台向下俯瞰，整个Y市尽收眼底。

    苏沫已经是周衡的未婚妻了啊。

    江彻不讲话了。

    林锦砚怔讼三秒，噌一声站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抬脚冲向门外，前脚刚踏出去，江彻声音沉沉：“过来。”

    林锦砚不服气，杵在原地。

    江彻下颌线在灯光下优美流畅，他单手解开领口扣子，重申：“过来，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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