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外传
我叫顾昶, 在外留学几年终于学成归来。
刚下飞机我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这是我魂牵梦绕的家乡。
“昶仔！昶仔！”
我刚冒一个头，母亲就在出口兴奋的大喊我的小名。
“美姐，你越来越美了！”我顽皮的给了母亲一个美式拥抱。
父亲这么久不见我却依旧表情严肃：“喝了几天洋墨水，就没大没小了！连妈都不会叫了吗？”
“爸，妈！”我只好乖乖遵从长幼有序的祖训。
“这么久不见儿子, 刚见面你就训他。”母亲斜了一眼父亲。
父亲却满脸抱怨：“自从有了这小子, 我在家里的家庭地位都低了。怎么还没有女孩子把他领走？你早该属于我一个人了。”
父亲总是当着我的面撒狗粮，我就是这么被喂大的。
“快了快了！谭糖怎么还没来？不是说今天要来机场接你的吗？”母亲挽着我的手回头张望。
谭糖是谭罡叔叔和婧婧阿姨的女儿。我们小时候经常躲在老爸的餐厅后厨偷甜品吃。应该算是青梅竹马吧。
父亲从我手上接过行李箱，默默跟在母亲身旁。我知道他很爱我, 只是不善于表露出来。但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取代母亲在他心里的位置, 任何人。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谭糖发来视频通话：“昶哥哥，我的车在半路爆胎了！怎么办？不能去机场接你了！”
镜头那一端的谭糖满脸懊恼。
我会心一笑：“不用来机场了, 直接打车去我家吧！我给你带了礼物！”
一说礼物，谭糖立马开心的笑了：“好！我现在就去！”
我们并排走到停车场。
父亲亲自开车，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屁股还没坐上去就被父亲呵斥住：“坐后面去！副驾驶这个座位任何人都不能坐！这是我老婆的专用座！”
“爸, 要不要这样啊？我真怀疑是不是你亲生的？”我嘟着嘴巴连连抱怨，腿却老老实实的走到了后门。
母亲四五十岁了，笑容却依旧像少女，这是父亲给她的底气。一个永远处在热恋期的女人，根本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
“你爸可不仅仅是对你这样, 这个座位还真是除了我任何人都没坐过。”母亲说到这里满脸的幸福。
坐在后排座位上，我看着父母对话的神情都会被感染到。他们交谈之中眼神一直在交流，父亲对母亲的宠溺无处不在。而母亲却总是带着几分娇羞。
我时常在想，这样完美的感情，我是否也能够拥有？
回到家，外婆早就准备好了我爱吃的东西。自从爷爷过世后，爸妈就把外婆外公接过来一起住了。
外公经常坐在树下的摇椅上晒太阳，手里总会拽着一颗破烂不堪的弹力球。听外婆说这是他儿子小时候玩过的。因为跟外婆结婚，外公的亲生儿子跟他断绝了关系，这可能是他永远的遗憾。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爸妈对外公特别特别好，好到有时候连外婆都会吃醋。
谭糖和我很小就有个约定，等到了二十五岁，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就在一起。
离这个约定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叔叔出狱后搬去了乡下定居，他说他厌倦了城市里的尔虞我诈，余生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
父亲为了完成他的心愿，特地在农村买了几百亩地给他办农场。叔叔还找了个朴实无华的农村女孩做老婆，两个人把农场打理的很好，他们种的有机水果已经卖到了国外。
我家也会定期收到叔叔邮寄上来的水果。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要知道，这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也是父亲和母亲所向往的。
“昶儿，想外婆了吗？在国外经常吃速食快餐人都瘦了。”外婆从我进门就一直拉着我的手。
听母亲说她年轻的时候吃过很多苦，现在年纪大了，有风湿性关节炎。有些手指都已经伸不直了。
“外婆，我最想的就是你了！你包的饺子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了。”我在外婆脸上亲了一口。
外公又一个人坐到摇椅上发呆去了。看到他这样，我不禁想起了那个过世多年的老祖母。要是有治疗老年痴呆症的药该多好，他们就不会在晚年忘记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了。
“哥，有没有想我啊？”谭糖小脸红扑扑的，双手背在身后羞涩地望着我。
我做出一个“想”的嘴型，在我心里，她早已是女朋友了。
“你们俩到底在没在谈恋爱啊？真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还要约定什么时间。想当年你爸就是直接上门告诉我，他喜欢你妈，一定要娶她做老婆。”外婆望着我和谭糖摇摇头。
我们是有代沟的。
我和谭糖之所以要约定，正是因为我们之间太过熟悉，熟悉到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约定这个时间，就是想证明没有其他人能够取代对方。想说服自己，我们之间的是爱情。
“你外婆是想看见前面那家四代同堂，也想快点看见下一代了。”父亲对外婆特别好。因为他感激外婆把这么好的女儿嫁给自己，也算是爱屋及乌了。
“你们这算是催婚吧？到时候我一下生俩，够你们忙的！”我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谭糖。她早已羞愧难当。
“你一个人怎么生？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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