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细水长流,一个小家的温馨也不过眼前这般。
陶然走近一看,沈临在刮鱼鳞。
她觉得好奇,“原来你会杀鱼。”
“当然,以前梦想是当渔夫。”沈临笑,拿剪刀剪去鱼鳃,去除内脏。
他小时候的梦想竟然是当渔夫,陶然甚是讶然。她以为他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也是科研人员这类职业。
沈临杀好洗净一条金线鱼,着手处理另外一条,这过程中他做得极为稳妥手顺。
“大海象征自由宁静,渔夫正好适合。”沈临解释道。
“那后来怎么不去当渔夫了呢?”陶然笑着揶揄他。
说话的间隙,沈临已经将三条鱼杀好,他拿着盆子,着手准备醒盐腌一会。
“梦想与现实存在差距,而且,”沈临抬眼,叹着声,“如果真去当渔夫,你爷爷该把我赶出家了。”
赶出家了,两人大约不会有什么来往,更不会有后来这些事。陶然在心里默默地帮他接完后面的话。
这样一想,其实不当渔夫也挺好的。陶然自私地庆幸着。
“我的梦想与现实情况划着等号,”沈临正犹豫着中午是要炒菠菜还是生菜,突然听到陶然的声音响起。
“什么?”沈临放下手里的袋子,他打算等她讲完,他再问她午餐要炒什么青菜。
“我的梦想是你,”陶然看着他说,脸上沁着微红,她看到沈临先是诧异,怔愣半会,而后唇角小幅度挑起。
于无形中,沈临的反应给了她极大的鼓励。
她继续镇定地说道,“我想了想,如果关系摆在阿里,我就默默看着你;如果不是,我会一点一点朝你靠近。”
说到后面,她略微羞涩,镇定从容不再,反而有了点怯意。
“好在结果是好的。”最后她心有胆怯地庆幸道。
不论如何,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她的私心也得到了应许。
“想不想更好?”沈临唇角深深,定定地盯着她。
屈服于他的温和,陶然点点头。
“中午想吃哪样菜?”沈临左右手各拎着一把青菜。
“嗯,”陶然犹豫,眉头微皱,“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
“你说。”沈临温温笑着示意她。
“两种都炒吧,”陶然意有所指地说,“我不喜欢选择。”
吃完饭,沈临负责处理厨房事务,陶然来到阳台将两人换洗下来的衣物放到洗衣机滚洗。
这套房子是坐北朝南的走向,阳台的采光极好,每天晾晒的衣物都充满阳光的味道。
陶然一边将昨天晾晒的衣物取下来,放到外面晾,打算下午三点左右再收进来。
她用撑衣杆取下衣服,有人从后面攀顺她的手臂而上,替她取下衣物。
陶然任由沈临从后面抱住自己,“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休息?”
沈临下巴抵着她的肩膀,问,“之后呢?”
“之后,”陶然望着窗外的稀疏的阳光,悠悠说,“我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都属于我养在外院的逗趣人。”
午后闲暇的阳光里,沈临轻轻笑了声,“只有一周?”
“我得好好赚钱,”陶然也跟着他逗趣,“不然我怕养不起。”
“逗趣人表示他愿意出钱又出人。”
话音一落,陶然微愣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揶揄,“那我做什么?”
“出人出时间出力。”沈临越说到后面声音越是低沉。
“……”陶然觉得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不怕人财两空?”
沈临微微抬头,落到她耳边轻笑着说,“想跑?”
“唔,”温润的气息断断续续落在耳旁,耳朵是陶然的敏感地带,沈临每说一个字,她略微瑟缩。
“腿长在我身上。”陶然继续在危险的边缘地带试探。
“哦,”沈临声音淡淡的,“腿打断就不跑了。”
陶然:“……”
残暴。
然而还没等她说些什么,沈临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脸庞和身体一同转过来。
一股温热的鼻息猛然袭来。
陶然身体后仰,阳光穿过窗台密密匝匝地落在她的脸上。虽是舒服,但也刺眼。
她眨眨眼,目光倒影里,沈临笑得很和缓,一股风平浪静的模样。
紧接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自上而下掩住她的双眼。
很快,目之所及一片黑暗。
温热的触感再次席卷重来,偶尔还带着阵阵浅淡的笑意,低缓而清越。
像是满足,也像是愉悦。
视线看不到东西,黑暗将感官能力放大,沈临清润的气息顷刻间淹没她的周身。原本耳边是夏日微热的风息,这会也全然被沈临的动作覆盖。
沈临以不容忽略的态度将她占得满满的。
她的心里眼里耳旁,全部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和内容提要参考歌曲《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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