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做,你才肯同意我们之间的事……”
舒远昊低垂着,看着杯中冒着热气的咖啡,脑子白花花的一片,之前准备好的稿子瞬间也忘得精光。
莫恒江坐在那里,就无形的给人一种压力,审视的目光让舒远昊不由得绷紧身上每一根汗毛。
舒远昊忽地抬头,直视莫恒江的目光,语气坚定道:“我会保护好他的,我这次是如何也不会离开他了。”
他见过很多人,和他谈话时都会紧张,有些甚至会连话都说不清,舒远昊不是第一个。
莫恒江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脸泛着一丝紧张的红意,握着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
明明害怕,却还要为一份无谓的结果做努力。
“你能怎么保护他,你只会拖累他。”
莫恒江淡淡得吐出这几个字,言语冷漠,舒远昊像被人当头一击。
“不用再煞费苦心了……”
“你不是也喜欢邢星谦吗?”
莫恒江在口中的话被打断,眼神愣愕地看向舒远昊,像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可能很艰难很痛苦,但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吗?我不知情所以不对你们之间的事做过多的评价,但你要是觉得我和莫文岭,会像你和邢星谦一样,喜欢却又不敢去爱,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能过去六年再相遇,还能重新再一起,我很珍惜,也很感动很庆幸,所以你要是觉得我在做无谓的挣扎,瞧不起我做的这些,那你就该担心了,至少这点上,我有勇气直面它。”
舒远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莫恒江,又道:“很抱歉,和你说了这些话,如果有得罪到你,请见谅,打扰你了。”
舒远昊结了账,转身就走了。
留着莫恒江错愕地看着舒远昊的背影。
像是被人偷窥了心事,莫恒江一时无地自容起来。
他心中一直不敢去触碰的地方,竟被一个他自己都觉得荒唐无比的人硬生生地揭开,莫恒江一时说不出这是个什么滋味。
他努力去遗忘,去隐藏,去改变周身所有与那个人有关的事物。
像装睡不愿醒的病人,这一切就是在掩耳盗铃,这几年他强迫周围的人和自己一样,却忘了自己才是这些关系里最痛苦的人。
舒远昊一出门,便扶住了旁边的墙,他心如擂鼓,十二月份的天气,他的后背竟隐隐渗出汗珠。
舒远昊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那句话的,这些他都没有准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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