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六点就被吓醒了。

    他坐在床上大喘气，喘息完听见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响动。

    这是进贼了？

    他悄悄下床，贴着房门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确有人！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从客厅走到厨房，随后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

    这个小贼，跑厨房偷什么东西，难不成是拿菜刀？

    嘉木心里瞬间浮现今日说法上的各种杀人案，龇了龇牙，扭头在房间里巡视一圈，拆了书桌上的键盘，小心拧开门把手，掂着脚出门。

    小贼还在厨房里，厨房没有开灯，通过窗外的灯光可以发现这人身材挺高大的。

    长的挺高，他应该能打得过吧。

    嘉木一时走神，碰到了餐桌旁的椅子，声音惊动了厨房里的人。

    那个高大的背影转过身：“嘉嘉？”

    声音倒是耳熟。

    嘉木倏地一惊，随后反应过来：“顾惟？”

    “怎么醒的这么早？”顾惟打开灯，灯光驱散了黑暗。

    顾惟的视线在嘉木身上扫过一圈，停在他手里的键盘上：“你拿着键盘出来做什么？”

    “我以为家里进贼了！”嘉木把东西一放，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开灯？”

    “怕吵醒你。”顾惟说，看见他没穿鞋子，眉头皱了皱，脱下自己的鞋子弯腰放到他面前：“地上凉，别赤着脚走。”

    嘉木没要，跑回房间套上拖鞋，又出来。

    厨房里，顾惟正在淘米。

    嘉木走过去问：“你怎么来这么早？”

    “做点早餐。”顾惟盖上电饭煲的盖子，点了煮粥，又开始和面：“你再去睡一会，等早餐好了我叫你。”

    顾惟从小给胡翠花帮忙，做饭的手艺炉火纯青。

    灯光下，他穿着围裙，袖口卷上去，偶尔一些面粉飞出来溅到胳膊上，使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嘉木看了一会，发现顾惟身上的衣服有些乱了，不像是早上起来新换的，倒像是穿了很长时间一样。

    “你昨晚忙活几点？”

    顾惟动作不停，随口说道：“打完电话没多久就睡了，你呢？”

    嘉木叹气：“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他绘声绘色和顾惟描述梦境里发生的事情，语气夸张，逗得他直乐。

    顾惟揉好了面，洗净手，再次道：“现在去睡觉，不然今天没精神。”

    嘉木走过去盯着他看，发现他看起来挺精神，其实眼睛里有血丝，眼皮也有些浮肿。

    “你熬了一晚上？”

    “没有。”顾惟否认，在他怀疑的眼神中僵持了下，低了头：“我今天上午没课，可以补补觉。”

    嘉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毛病啊？熬了一夜不去睡觉跑来给我做饭？”

    顾惟说的云淡风轻：“我不怎么困。”

    “你就吹吧！”嘉木一个字都不信，拽着他往房间拉：“赶快滚去睡觉！”

    “东西还没做好。”

    “做个屁做。”嘉木骂骂咧咧：“没了你人家早餐摊位还不开门了？”

    顾惟压进房间里，最后还想挣扎一下：“我还没洗澡。”

    “起来再洗。”嘉木一把按倒他，胡乱盖上被子：“赶快睡！”

    顾惟被迫闭上眼。

    这几天项目进行到了一个关键阶段，几乎每天都要熬到凌晨，精神早已疲惫不堪。

    顾惟闭上眼没两分钟就睡熟了，呼吸悠长，眼底的青黑极为显眼。

    嘉木看了一会，伸出手，停在眼皮上方，半响又收了回去。

    他坐在床上，一幅沉思的样子，好一会叹了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厨房里的面醒得差不多了，旁边放着没来得及切碎的馅料，锅里的粥快煮好了，散发出大米独特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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