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过，胚胎噩梦里的人分三种。

    余幼枫认出捡火腿肠的女人是被梦魇胚胎拉入噩梦的完整意识体，这才出手搭救，管了一次闲事。

    随着灵感增长，学生们的知觉越发敏锐，这让他们能分辨哪些是人类的原生意识，哪些是梦魇胚胎用噩梦因子等元素堆积成的假人。

    余幼枫的灵感比普通学生高，分辨起来自然更加容易。

    而且在考试中救人还有一等好处，救人的文字落实在卷面上，会增加表现分。

    即能帮助人又能加分，余幼枫就顺手做了。

    当然，他知道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只要梦魇胚胎不死，噩梦里的其他人类意识还是会遇到危险。

    余幼枫把加料火腿肠埋进土里，起身往广场附近的兽神教堂走。

    几分钟后，他站在兽神教堂外面，开启“语言通晓”，仰头看向一块偌大的告示牌。

    告示牌上，明确写着“不准携带宠物入内”几个大字。

    余幼枫移开视线，往教堂门口看见了几名门卫，心里一点也不慌。

    虽然教堂不让人类进，但只要开了“灵感屏障”，他可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去。

    余幼枫有了主意，他离开告示牌，在教堂旁边寻了个偏僻无人的角落，准备悄悄用“灵感屏障”把自己的形体遮掩起来。

    但没等他切实做，背后冷不丁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吓了他一跳。

    他回头，发现是尼古拉，顿时十分惊喜。

    尼古拉穿着一件虎皮纹的大衣，看上去像是从什么动物身上扒下来的，依稀有用灵感改造过痕迹。

    余幼枫心里有了数，但还是问了回尼古拉入梦后这段时间的经历。

    和他猜测的一样，尼古拉果真是放火烧肉人养殖场的罪魁祸首。

    尼古拉没有他走运，一进来就被投放进肉人养殖场，成了饲养在里面供应给菜馆的肉人。

    尼古拉所处的环境不怎么样，他没选修“语言通晓”，因此听不懂饲养员们交谈的话。

    不过，这不妨碍他收集情报。肉人养殖场里鱼龙混杂，有专门养的肉人，有从街上偷得宠物，还有从荒野里捉来改良口味的野人。

    肉人养殖场厂子大，里面关押的人有一千多个，有些人被关了很久，知道的东西也多。

    尼古拉从被关押的肉人口中打听到零零星星的消息，也通过观察总结出了一点规律。他发现在城市里呆的越久，人就越痴傻，行为越接近猩猩。而荒野里的野人在野外住了许多天，却丝毫不受影响，和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

    另外，他还问出荒野里的动物体积比城市小，智商也比城里动物低。

    两相对比之下，他把目光锁定在市中心，之后便是杀虎扒皮，放火烧厂，他趁乱从肉人养殖场里救出好多人，积累起来应该加了不少试卷分。

    从肉人养殖场离开后，尼古拉按计划前往市中心。

    他在市中心一处处寻访，没有找到梦魇胚胎，便继续往下一个地方找。

    在寻找途中，他偶尔看见了余幼枫做的记号，知道这是学生留下的标记，就顺着记号找到了他，在教堂与他汇合。

    余幼枫听完尼古拉的遭遇，先前不解的事也彻底弄明白了。

    他和尼古拉说了一声，准备一起潜入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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