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聪明的大脑转不过弯来了。

    还没等萧让想明白，石门毫无征兆地又开了。

    云歇立在石门边，似笑非笑地望他。

    萧让被这些东西刺激到，第一瞬的反应是冲过去抱他。

    云歇被他搂着腰，附在他耳边轻轻问：“看到这些东西开不开心？”

    “开心。”萧让毫不犹豫，能在多年后看到旧物，自是莫大的开心。

    “得不得意？”云歇声音里透着冰碴子。

    萧让觉得有点不对劲，却还是小心翼翼地答：“得意。”

    云歇脸黑了黑：“有什么想说的吗？”

    “相父我爱你。”某五岁孩子的爹撒娇。

    云歇满意点点头：“说完了吧？”

    萧让满脸茫然：“说完了。”

    “说完换我了，”云歇冷着声，“为什么跟踪我，背着我窥探我的秘密？”

    “你的秘密？？”萧让瞪大眼，不是崽的秘密么……？

    等等，崽才五岁，这些东西能被保留下，只有一个可能……

    萧让直觉不妙：“相父我没有！是……”

    萧让刚要说是云潇，云潇从云歇背后钻出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嗓音极软，带着点儿撒娇：“爹爹，你到库房做什么？”

    云歇的注意力顿时转移，提起衣袍下摆蹲下，把云潇拉到跟前，替他拉拉严实衣襟，问：“云潇怎么不睡觉？”

    云潇偷瞥一眼着急解释的父皇，收回视线，冲云歇眨了眨大眼睛：“管家爷爷本来在给云潇讲故事，出去时说看见你了，云潇好奇就跟过来了。”

    云歇点点头，怕崽冻着了，把他抱起，转身黑着脸问萧让：“你刚要说什么？”

    萧让忙道：“是云……”

    云潇突然好奇地睁大眼，像是看到了新大陆，指着那些密室架子上的物什：“爹爹，这些都是什么呀？”

    一次被打断是巧合，两次被打断……

    萧让僵立当场，脸色逐渐焦黑，小兔崽子这是准备甩锅给他了？？

    不行！崽惹云歇生气，云歇顶多和崽叨叨几句，他惹云歇生气……

    萧让被自己幻想中独守空房的凄凉给吓到了，忙高声辩解：“是云潇发现的！”

    云潇小脸上神情一滞。

    云潇想着他父皇哄哄他爹爹就好了，他爹爹要是知道是他干的是要和他叨叨的，倏然抱住云歇的脖子，委屈道：“爹爹，我才五岁。”

    声音都要哭了，小身板微微颤抖。

    云歇忙轻轻摸了摸云潇软软的头发安抚，面有怒容地瞪萧让：“崽才五岁，你甩锅都能甩到他身上了？？”

    萧让冤成了窦娥：“相父真的不是我！”

    云歇抱起崽往回走，回身瞥他：“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让要哭了。

    偏偏崽趴在云歇肩头，还冲他得意地挑了挑小眉毛。

    他爹爹给他讲过一个狼来了的故事，他父皇就是故事里的小孩，因为扯谎太多，被村民所不信任，最后被狼吃掉了。

    他父皇活该。

    云潇心安理得地朝云歇肩上靠了靠，像是胜利者炫耀战利品。

    萧让看着，牙都要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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