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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平挑眉,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孩,女孩秀眉弯弯,梨涡浅浅,唇瓣绯红,像出水芙蓉,美得干干净净,不带一丝杂质。
傅家这闺女啊,像是糖水糊的,和他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不一样。
他突然有点烦躁,摸出打火机想把嘴上含着的烟点燃,余光瞥到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他点火的动作顿了顿。
沉默片刻,他用一声轻笑打破沉默,没故意为难童谣,“进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言以平往外走。
童谣喘过一口气,她扭头继续往病房门口房跑。
终于到303的病房门口,病房大门却刚好推开。
童谣看到林海,激动地拽上林海胳膊,“林叔,言漠哥哥...言漠哥哥......他有没有事?”
林海在言家做了这么多年,几乎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见童谣担心,他赶紧解释,“没事没事,谣谣放心,小少爷没事,就是睡着了还没醒。”
他顿了顿,自己退到旁边:“刚才言总来了,我没让他进去。”
童谣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她惊魂甫定,压着自己的胸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往病床了看了眼,言漠安静地躺在上面,病房里没开灯,光线晦暗,她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病房里冷冷清清的,素白的构图,让童谣的心里空荡荡的,她压低声音问林海,“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的人会什么会突然进医院?”
林海面对童谣倒也坦诚,“谣谣放心,林叔没骗你,真没什么问题,小少爷就是太累了,他周五连夜回的临市,这几天一直在忙,今天又连续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回的安城,你也知道小少爷一直身体就不好......”他叹了口气,也扭头看了眼言漠,然后说:“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林海的话低低的,童谣听得心脏发疼,“言漠哥哥...今天给我送外卖了,我说我好饿,他没理我,短信都不回,可他给我送过来了.....”
童谣有些无语伦次,林海倒是听明白了,他摇头感慨:“小少爷不喜欢说......比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话还少。”他再次叹了口气,看了小姑娘,说:“你进去吧,我出去透口气。”
童谣忙不迭点头,“我来...我来照顾言漠哥哥......”
林海走后,童谣拉了椅子在言漠旁边坐下。
言漠在睡梦里,阖着脸,脸色苍白,唇瓣上一点血丝都没有。
童谣心疼地握住言漠的手,拉到自己胸口。
言漠睡得很沉,一点反应都没有,童谣看到言漠右手的伤,根本没有处理过,他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此刻却结痂,丑陋的。
童谣眼眶湿了。
她唇瓣轻轻压上去,心里闷闷地疼。
言漠一直睡,呼吸浅浅轻轻的,长睫柔软地筛落,在眼底投下淡淡阴翳,童谣偷偷抹眼泪,哭累了又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言漠是被手上的重量压醒的,他右手被压麻了。
言漠没睁眼,动了动手臂,发现动不了,他才缓缓睁开眼,便看到手臂上有颗黑乎乎的脑袋,一动不动枕在他手臂上。
言漠的困意瞬间散去,他只用一秒就知道了脑袋的主人公是谁。
言漠失笑。
病房里静悄悄的,光线也黯,言漠静静看着她,不知多久,到底还是忍不住抬起左手,轻轻摸了摸童谣的脸颊。
指腹轻轻摩挲,沿着眉眼,鼻尖,滑过脸颊,再到唇角......
睡梦里童谣乖巧可爱,她似乎察觉到动作,有点小情绪的吸了吸鼻子。
言漠落在童谣唇瓣的手指轻颤,他突然贪恋少女某种软绵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坐起身,再弯腰朝童谣靠近......
*
童谣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病床上的言漠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皱巴巴的被子。
童谣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身后紧跟着传来男人清清淡淡的声音,“醒了?”
童谣扭头,看到傅苏言坐在沙发上,她奇怪,“哥,你怎么在这?言漠呢?”
傅苏言阖上手里的笔记本,放进手提包里,他语调清冽:“出院了。”
童谣一愣,“出院了?”
傅苏言点点头,他拿过沙发背上的西装外套搭到臂弯,“嗯,你睡着了,就没喊你。”
童谣眼底有失落,可言漠既然没事她倒也放心了,她闷闷地应,“好吧。”
傅苏言眸色深深,他解开一颗衬衣的扣子,再慢条斯理地挽高袖口,“很晚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童谣看了眼空荡荡的床铺,她藏下情绪,然后朝傅苏言点点头。
*
童谣回学校上课,大一课表很满,课余时间她又要彩排,忙得焦头烂额。
好在周末就是迎新晚会,等忙过了这一周,童谣会轻松很多。
一周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周五。
医院之后,童谣就没见过言漠,周五下午是齐教授的课,童谣专业课一下课就往四教冲。
童谣提前十分钟到上课的教室,她按照上节课定好的位置坐在第三排中间的位置。
言漠还没来,大半个教室也都是空的。
童谣期待看到言漠,她等啊等啊,上课时间越来越近,同学们陆陆续续来了,空位子大部分都坐满了,言漠却还是没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上课铃声“叮叮叮”地响了起来,陈意延是踩着铃声进来的。
他在童谣右手边坐下,童谣伸头张望,没看到言漠,她问陈意延,“言漠呢?”
陈意延刚才跑的着急,气喘吁吁的,“他请假了啊。”
童谣有些意外:“今天也请假了?”
陈意延:“不是,他这一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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