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在车上, 又怎样?
该抓还不是得抓。
面对许含棠惊疑的神情,陆裴京一脸淡定的应付了那头的警察, 言简意赅的表示他愿意遵纪守法,接受警局传唤过去调查。
默默听着他们对话的许含棠平整秀气的细眉拧出两道纹路, 手抓住陆裴京衬衫的领口, 借力抬起腰身, “是餐厅里的事, 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陆裴京绝对不可能让许含棠对他做事的能力产生怀疑。
这点事情解决不好,他还是京少吗?
至于许含棠不管是叫表弟还是叫未婚夫也好, 就是叫哥哥叫霸霸那都是老婆老公之间的情趣, 至此陆裴京已经丧失了挣扎欲。
顺便说一句,还很带感刺激。
“没什么问题, 给个交代例行公事而已。”陆裴京把西装外套裹在许含棠身上,车窗开了条缝, 冷风急速蹿进来,车里一时清凉又扫清了之前旖旎的热气, 令人神清气爽。
通了会风, 陆裴京又把车关上, 以防许含棠再冷着, 也说不好她有没有感冒着凉,但今晚这么一弄, 身体肯定是要好好休息的。
也不用她说什么, 陆裴京开车送她回去。
许含棠听他说的轻描淡写, 也是信的, 但陆裴京是什么人?
从来都不按理出牌的,许含棠怕他又生出什么意外的事。
“我和你一起过去。”
“你回家休息。”
许含棠仔细观察陆裴京。
他正在开车,夜晚处处华灯,路边流光划过车玻璃也划过他英俊的脸,勾着唇,透着无处安放的冷峻桀骜。
仿佛他是正经人本人。
许含棠:“真不用?对方不是说要家属……”
陆裴京不经意的勾唇,许含棠发誓她听见那一声消逝极快的得意轻笑了。
陆裴京贱的不能再贱的沉吟道:“要是警察问起,怎么给他们介绍你是我小嫂子,还是未婚妻……还是弟妹?”
戴着腕表的手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手指宛如弹琴般,心情愉悦,面上却假惺惺的征求意见:“宝宝,你说呢。”
贱。
许含棠一听他就是故意的。
想来他对这种玩法接受的也快,贼心不死,许含棠怎么说他怎么配合,甘愿委曲求全。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许含棠没有感情的道。
许家到了,洋房外缠绕花藤的镀金大门打开,安保的声音传来,“陆先生送小姐回家了。”
连芷兰在家和许南爵联络感情,今天吃饭没带小儿子,把他关在家里上课,连芷兰亡羊补牢一下,免得他又自闭回去了。
听到安保说许含棠回来了,站在落地窗前看她。车就在家门停下,里面的人套着件男士的西装外套出来了。
而里面的人不知道和许含棠说了什么,她的长女矜持的微微一笑,毫不留情的关上了车门进来了。
豪车留在原地几秒掉头离开了,站在门口的许含棠回头看去,陆裴京的车影飞快的不见了,车速可见有多快。
连芷兰把索菲亚热好的牛奶放在许南爵面前的桌上,他正在看电视,连芷兰顺口问道:“吵架了?”
许含棠不太舒服的动了动脚踝,其实不舒服的另有地方,但连芷兰在,她不能表现出来。
该死的陆裴京走的时候把套在她腿上的玩意的控制器也带走了,不肯给她。
“我不许你自己玩。”
许含棠心里呵了一声,简直怒极反笑,没有他的时候,她脑子里玩了多少哪有陆裴京什么份?
显然京少也想到了,自从窥探挖掘到许含棠隐忍的秘密后,他在这方面霸道的厉害。
这种事情,当然得带他一起玩了。
就是许含棠自己玩自己的,他也是会很不高兴的,一不高兴,他就只能想方设法用一些许含棠没见过不知道的玩意高兴高兴了。
明明,她整个人都是他的哦。
下流胚子。
许含棠心里淡淡评了句,面红声软的和连芷兰说上楼洗澡,早点休息。
不是害羞的,是身体虚弱了,感冒发烧的前兆,她自己身体她清楚,现在叫医生过来最好,还能防止自己到时候下不了床。
可是一想到陆裴京飞快开车离去的画面,许含棠没忘记他在车里是被警察叫过去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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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在珠港见到的有背景人士多了去了,他本身出身也不差,属于中产阶级家庭,但和陆家的差距还是太远了。
他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陆家二少不熟悉,不懂为什么平常铁面无私的郑和玉都要给他面子。
闹事的人虽然不是姓陆的而是其他几个倒霉蛋,但居然对这位陆二少提出的要求都配合,李益就很好奇这是为什么了。
说是传唤,还不如是在郑和玉的办公室叙旧,李益抢了实习生的活主动端茶倒水,就为了听全然不似在餐厅时,那么像个正常的身份不凡的人,反而露出危险人物的一面。
大办公室人来人往,警员们都会留意到郑和玉这一角,一是因为他们老大,二是他们老大的客人。
“忙我帮了,该你还人情了。”
李益添茶,冷不丁听到郑和玉的话,疑惑和惊讶流露出来。
他看向那个英俊危险,笑起来很有邪气的年轻男人,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似没骨头的样子,实则随时都有可能暴起,只要一有动静。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消息。”陆裴京随意的问。
郑和玉:“我知道你在国外的势力非同凡响,很多东西我们要花费许多人力物力才能查到,一个内部的消息比我们局长五十年的工资还要贵,但对你们来说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知道,甚至不用花钱。”
李益想说局长大概不会想要外面的人知道他的工资情况连一个消息都不如的。
但这也是事实。
郑和玉对好整以暇的陆裴京道:“近来珠港市总有人带头掀起反叛活动,根据我们的人调查还有境外人员加入,我要内部消息。”
据他对陆裴京的了解,他在境外的身份很不一般,像佣兵团这样的也分三六九等。
陆裴京参加过不止一个国家的佣兵活动,他绝对有渠道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
这也是为什么,稍微有人联系郑和玉,他就同意亲自前往一家高档餐厅,解决一件“小事”的原因。
陆裴京耸肩,从身份上来说,他还真算不上本国人,而他真正的身份国籍是他母亲那边的舅舅帮他办理的,邻国最大黑暗势力家族的混血外甥。
在他舅舅这么多年不结婚生子的情况下,他就是那一批势力的唯一继承人。
但陆裴京从来没有自以为是的认定他舅舅的就是他的,要知道在黑手党那里来说实力才是掌管权利的证明,即便他舅舅有了孩子,一旦没有能力都有随时被取代的风险。
对陆裴京来说,他自己拿来的取来的抢来的才是他的,别人给予的永远都有失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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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热水澡,一身舒爽的许含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桌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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