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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曾公公道:“你也不用担心,这次我的安排天衣无缝,就算她死在那里,也完全跟咱们不相干。”
关河一怔:“这、真的?公公是如何行事的?”
曾公公笑了笑,手挡着唇边,跟他窃窃地说了几句话。
关河的心里虽然七上八下的,觉着此事不妥。但听了曾公公的锦囊妙计,却也不由地有些赞叹。
这一招借刀杀人,果然是极妙。
可惜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豫王等着关河的回复。
他起初以为自己的安排甚是万全,而且他也不想过分流露出对于宋皎的关心,所以他没有立刻询问关河派去的人如何。
等他觉着事情差不多的时候,才假装不经意间问起。
关河非常为难,他不想在王爷面前说谎,但他已经答应了曾公公。
他只好用“一切安好”来搪塞过去。
豫王听了,似乎满意,又像是终究不放心。
他犹豫再三,吩咐摆驾,且是要微服出行。
曾公公有些不安,忙问是要去哪里,豫王便道:“昨日程师傅亲自前来,说起永安镇的案子,想必那案子有些棘手,本王也很该亲自过去看一看。”
曾公公没想到如此,顿时变了脸色,忙请他不要去。
豫王起初以为他不过是寻常拦阻而已,可曾公公劝了几次,非但没有劝止,却引起了豫王的疑心。
毕竟曾公公是赵南瑭身边之人,豫王对于他的心性还是了解的。
看他举止反常,豫王心中起疑,一番旁敲侧击外加威逼喝问,曾公公终于承认了自己在永安镇已经做足了安排。
他见已经瞒不住,便跪在地上道:“王爷,不要理会那边的事了,这个宋夜光也是不能留的,不如及早除掉,王爷放心,绝不会有人怀疑到王府身上,至于宋皎,就算她死,她也只以为是东宫下的手而已!”
豫王在得知真相后,相当长的时间缄默不言。
听曾公公说完,他缓缓道:“什么时候,你可以替代本王发号施令了?”
然后他抬眸看向关河:“你呢?叫你派去的侍卫,去了没有?”
此时他心里还有一点希望,希望关河没有跟曾公公同流合污,希望宋皎身边有人护着。
关河没有回答,但他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豫王的眼睛睁大了几分,然后他想也不想,从桌上随手抓起几本折子向着关河扔去。
其中一本从关河的脸上划过,尖锐的边角将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他却不敢动一动,只是默默地跪在了地上:“王爷息怒。”
“你们、你们是要造反了!”豫王低吼,温润的脸色变得狰狞:“你们……来人!”
他不由分说,命人将曾公公拉下去就在门上痛打!
曾公公没想到豫王竟会如此,但他从开始选择就已经知道该抗什么。
他只说了一句:“奴婢是为了王爷着想,只是想给王爷出这口气……奴婢死也愿意。”
盛怒之下的豫王吼道:“那就把他打死!”
如果不是关河拼命地恳求,如果不是豫王最后还有一点理智,曾公公只怕真的会给打死在门上。
如今他还无法起身,在后院内休养。
豫王的心里很乱,他想睡一会儿,但总是也睡不着。
闭上眼睛,立刻就会想起在茶馆内的那些情形,要不然,就是以前的旧日记忆。
在徐广陵带了宋皎进门的时候,他亲眼看到她无恙,那时候,是何等单纯的快乐。
可惜他的心算是错付了。
就在豫王精疲力竭,终于朦胧中略有睡意的时候,关河进来报:“王爷,礼部蒋侍郎求见。”
豫王双眼微睁:“谁?”
“是礼部右侍郎蒋一伟。据说他的样子很是慌张。”
整个礼部都是太子的人,礼部的人也相应避嫌,极少登豫王府的门。
至于蒋一伟这会儿登门是为什么缘故,豫王心里清楚。
因为曾公公之前说的那个“计划”,便曾用到这个人。
蒋侍郎虽在康尚书手底,但委实不够机敏,他至今仍以为宋皎是太子的眼中钉,给曾公公派人一挑拨,就立刻派人密告永安的葛知县跟王主簿,让他们趁宋皎前去的机会将她除掉。
他还做梦的以为这将是在太子面前的一大奇功。
平心而论,曾公公这借刀杀人的计策,确实是极高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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