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品收购站或是旧货商店、琉璃厂踅摸回来,修补一番给配上了。
宅子原就有地暖和火墙,安上锅炉,一家人就搬进去了。
另外,为了生活方便,李蔓和赵如心、赵金凤拿着钱票去了趟华侨商店,又买了台电视、一台洗衣机和一个冰箱。
“妈妈、妈妈,”李蔓跟赵如心、赵金凤正在厨房准备搬家宴呢,豆豆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我和哥哥在后院找到了个密室。”
李蔓一愣,想起了书中的情景。
书里季墨雅的儿子可不就在这座宅子里找到了间密室,得了两箱小黄鱼,一箱袁大头,古董字画若干吗。
“去看看。”赵如心催促她道。
李蔓撩起围裙擦了把手,弯腰抱起儿子:“怎么找到的?”
“我和哥哥在后院练箭,有一支掉进了洞里,哥哥下去帮我拿,就听轰隆隆一声,扬起了好大的灰雾啊,等那雾不见了,就有个洞出现了。哥哥说是密室,让我叫你过去看看。”
李蔓摸了摸他的头:“那么大的声音,那么大的灰,豆豆怕不怕?”
小家伙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怕,哥哥会武!”
李蔓笑了笑,抱着他穿过月亮门,进了后院。
后院离大门有点远,怕住在里面听不到外面的敲门声,有客了也不知道,一家人就都住在了前院。
“妈,快来、快来,”韩琳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手电,兴奋得晃了晃,“下面好多值钱的玩意儿。”
“哦,”李蔓紧走几步,放下豆豆,饶有兴趣道,“都有什么?”
“有元代的字画,宋代的瓷器,明朝的香炉……”
李蔓听他絮叨半天,都是古玩字画,不由道:“没有小黄鱼、袁大头吗?”
韩琳一愣,半晌,无语地看向李蔓:“妈,你格局也特小了点!区区一点金银,论收藏价值,它能跟一幅明末的字画比吗?”
“臭小子!”李蔓笑骂了一句,刚要随他下去看看。
宋逾回来了,拿了数封信。
有云南寄来的,也有沪市。
李蔓扫了眼信封上的名字,抽了唐元洲的信打开,信上说明年他和妹妹转学过来,到时天天来家看她和糖糖、豆豆,又说许文兵考上了京市的政法大学,张志用、罗小辉考进了湖南的国防科技大学。
小草、小苗、元慧的信倒是简单多了,全是说,给糖糖、豆豆寄了什么礼物,哪些是她们亲手做的。
看完,李蔓又打开了大娃的信,信上简单地问候了下她和阿爷、阿奶的身体,又问了下韩琳、豆豆和糖糖的情况,就说起了,他和二娃、大妞、二妞参加高考,报名,政审没过。然后说,明年的高考几人还想参加,问宋叔叔能不能帮忙?
73年去沪市,李蔓本打算走前去幸福家园看看他们,可惜后来出了矿图的事,一下子打乱了她后继的节奏。虽说逢年过节,都有寄礼物给他们,可心下还是多了份亏欠。
用过饭,跟韩琳清理过字画古玩,李蔓洗了个热水澡,进屋问道:“大娃、大妮他们几个的政审,难办吗?”
“难倒不难,”宋逾轻轻把睡着的女儿放进小床里,盖好被子,接过毛巾给她擦头道,“明天我先打电话去幸福家园问问情况,没什么事的话,回头我给孔华灿、张明旭说一声,我们联名给他们写份担保。”
李蔓一听,松了口气:“这几个孩子也是的,也不提前打通电话说一声,非要等第一批考试过了,才来信。”
“怕打扰我们吧。”就这封信也不知道犹豫了多久。
**
转眼时间到了大年三十这天,李蔓和赵如心、赵金凤早早就包好了饺子,准备好了菜式,就等宋逾回来贴大门的年画,开饭了。
然而眼看快六点了,还不见人回来。
韩琳、豆豆耐不住性子,早早就拿着小炮等在了路口。
李蔓抱着糖糖,时不时抬头看眼时钟,六点半、六点四十、五十、七点,李蔓坐不住了,将糖糖递给外婆,穿上长款羽绒服,系上巾,戴上帽子,转身出了门。
刚到大门口,李蔓远远地就看见了路灯下踩着积雪朝这儿走来的宋逾、韩琳、豆豆和三个陌生人。
豆豆被其中一位穿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抱在怀里,男人脸上戴着幅金丝边眼镜,似感受到了她的注视,狭长的凤眼微微眯了起来。
李蔓冲他笑了下,不好意思地转开目光,看向了另一边。
另一边的男人更敏感,几乎在李蔓在大门口站定的那一刻,就扫视了过来。
四目相对,李蔓被他凌厉的眼神和脸上的伤疤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宋逾身边的杨之凯看得噗呲一乐:“那是小妹吧,爸、李叔,你们吓着小妹了。”
杨宏远摸了把脸,嫌弃地瞥了眼李岩:“吓到瑶儿的可不是我。”
“我闺女姓李,”李岩声音略带沙哑道,“别乱认亲戚。”
“嗨,给你脸了是吧!”
“要打架吗?”
杨宏远瞬间妙怂:“咱是文明人,不跟你个蛮牛一般见识。”
人越走越近,就着门口高挂的大红灯灯,李蔓看着跟照片上极度相似的杨爸、李爸,张了张嘴,半晌,才算找到声音:“杨爸、李爸、大哥。”
顾不得斗嘴,三人异口同声地应了声。
李蔓的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随之她飞速抹了把脸,扬唇笑道:“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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