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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对方和陆师兄长得一样，秋晏忍不住偶尔瞥几眼。
站在他背后的万能标配老管家见了，上前一步，替他排忧解难，“陆总，我记得您有一个朋友，刚好是在查关于传销组织的事。”
秋晏一听，来了精神。
来了来了，霸总小说里，霸总权势滔天，遍地都有人手眼线，在这样的世界观里，就没有霸总做不了的事！
说不定不用他们劫狱，陆总动动手指头，两位师兄就可以被放出来了！
毕竟，文明世界嘛，他们修仙的那一手，不好经常露，科学家们会把他们抓起来研究的，而且她担心自己抵挡不住子弹攻击。
“你去打听一下。”陆总点了点头，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最终那双深邃的眼睛忍不住柔和地多看了一眼秋晴。
秋晴学了几分妹妹的懂事，立刻说道：“多谢陆总！”
然后她也没忘记妙悟师叔和红红，在后面加了一句，“麻烦陆总顺便帮忙找一下举报我两位表哥的一男一女，他们……是我另一边的表哥表妹。”
霸道陆总倒是没有说话，周管家却是以一种‘秋晴小姐您的表哥表妹们可真是有趣啊，自家人举报自家人不会是图的奖金吧？’的眼神看了一眼秋晴。
秋晴坚强地忽视了周管家的眼神。
……
霸道陆总的信息网很强大，不过半小时，周管家就告诉了秋晴，表情还特别复杂：“您的表哥和表妹靠着□□进了陆总名下的五星级酒店，如今还睡着。”
秋晴：“……”
秋晏：“……”
沈星何：“……”
檀伽：“……”
倒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
尽管陆总表现出一定会帮忙的样子，但秋晏一行人还是坐上了车，先赶往看守所看周越和南荣去。
檀伽第一次坐车，竟是有点晕车，去的路上，一直按着额心，秋晏便抱着他胳膊，努力仰起头，让他低下头来，“贴贴，你就不难受了。”
她知道，檀伽最喜欢与她亲昵了。
檀伽听了，笑了笑，顺从地低下头和秋晏贴了贴。
等到了看守所，有陆总提前的打招呼，秋晏一行人很容易就见到了周越和南荣。
秋晏看着两位师兄互相抱着蜷缩着蹲在角落里的狼狈落魄小可怜的头发还没了的样子，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要是师父见了，一定觉得师兄们太丢第九峰微风的脸面了！
“周师兄，南师兄……”秋晏喊了一声。
还逼着眼睛在睡觉的周越眼睛还没睁开，就嘀咕了一声，“我好像听到师妹的声音了。”
南荣很困，就说道，“师妹怎么会在这儿，你做梦了吧？”
周越想想也是，就没睁开眼睛。
秋晏闭了闭眼，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她算是明白姐姐为什么时不时就握紧拳头想揍沈师兄了，她这会儿也有点想揍周师兄和南师兄。
沈星何看了一眼秋晏此时的表情，莫名就后退了一步。
“周师兄，南师兄！”秋晏深呼吸一口气，拔高了音量。
还在睡梦中的周越和南荣一下子苏醒了，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秋晏一行人，当时，两个人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亲人见亲人，两眼泪汪汪，说的就是这样。
“师妹！你总算来了！”
“师妹还站着干什么？檀伽你快把我们救出来！”
秋晏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第九峰的两位师兄是这样，师父也靠谱不到哪里去，她望着天，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组织传销了？”
周越一直笑眯眯的眼睛此时都是耷拉的，“师兄哪是传销，师兄是见这灵气稀薄的地方凡人寿命短，就组织大家修仙啊，顺便收点……这里叫学费，对，学费。”
从前的学术派大佬南师兄跟着解释：“师妹，我们就是想在这里也建一个青虚剑宗分派，就多收了一点人，哪里知道这里不能建派收弟子……”
说到最后，南师兄还有点委屈，秋晏是听出来了。
她按了按额心，收弟子……传销……收费……修仙……要她是正常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现代人，肯定也觉得这两个可恶的骗子在骗一些无知的年轻人了。
修仙这种事是现实里有的嘛？那都是小说电视里瞎写的！而且还收费，这一看就是不正经的大骗子！
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知道，其实师兄们也没骗人，也就是——
“按理说是不该收学费，可我们来到这地方，灵石都不能用，要吃饭，只得挣钱。”周师兄也很委屈地说道。
“那你们是怎么和警察说的？”秋晏满目沧桑。
周越和南荣异口同声：“就跟你说的那些啊，他们不信我们有什么办法？”
秋晏长长地叹了口气，“师兄，就辛苦你们在这里多待几天吧。”
她怕警察叔叔的子弹攻击，最好霸道陆总能把两位师兄救出来，就算救不出来，反正，让他们多享受一段时间再说。
秋晏转过了身，小灯泡忙牵着她的手跟上，秋晴也面带可怜地看了两眼头发都被剃了的两位第九峰的师兄，跟着秋晏出去。
沈星何忙追出去，看都没看这两人。
只有檀伽最后叹了口气，温柔地说道：“我们会尽快把你们救出来。”
周越和南荣抱着，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檀伽也转头离开了这里，心里真是拔凉拔凉。
……
秋晏知道两位师兄在看守所里不会出事，也不急着救他们了，反正大不了就劫狱嘛！
所以她放心地牵着檀伽的手做了很多在无妄界做不了的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牵着檀伽走过大街小巷。
近来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她都会和檀伽一起去看，各种电影都看了一遍。
秋晏还带着檀伽去了大型游乐场，把里面每一个项目都玩了一遍，过山车，大摆锤，跳楼机，一个接一个。
或许是经历过御剑的刺激，这些从前觉得刺激的，如今都觉得不过如此，只是，因为身边有檀伽，秋晏还是觉得很意思。
夜晚星空美丽的时候，她带着檀伽去了江边看烟火表演，偶尔的时候，还会把小灯泡带上。
在这里没有使用任何灵力，过了一个月的快乐普通人的日子，在陆总的关系的帮忙下，又在周越和南荣的再三解释以及他们还了诸位学员的报名费后，周越和南荣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当然，保释金是陆总出的。
周越和南荣出来见到阳光的第一时间便哭着喊着想回第九峰了，他们想师父了，也想念无妄界的美好了。
这个世界虽然处处都很方便，但他们更喜欢无妄界，因为，那里有家。
找到界河漩涡，准备回去的那天，秋晏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那和陆师兄生的一样的陆总开着那辆当初撞了姐姐的劳斯莱斯在十字路口撞了一个突然跑出来的神色惊惶的少女。
她仔细看了看，那个少女，生了一张和姐姐一样的脸。
秋晏见了，忍不住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就假装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陆师兄也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吧！
转回头，她靠在檀伽肩膀上，笑着道：“要回去了，我还真的有点想念我们的家了。”
檀伽偏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握着她的手，春风一样的声音极为温柔：“我们现在就回家。”
这个世界的界河的水依旧很脏，满是黄沙泥，这一次，没人敢弄错方向了。
因为，大家都想家了。
……
……
魔灵水特辑——
又一年的除夕。
青虚剑宗到处都透着过年的气氛，虽然大家是修仙人，可凡界的一些节庆，总也是要跟着热闹一番的。
第九峰的石桌又做了一张大的，可以让大家围着都能坐得下。
石桌上摆了两只暖锅，暖锅旁摆满了许多菜，大家吃得热热闹闹的。
秋晏没多少酒量，不过是喝了两小杯，就有些醉了，她倒在檀伽肩膀上，脸颊红扑扑的。
檀伽的酒量也不好，只是他此刻看起来还是清醒的，只是俊美的脸还是有些红。
旁边的秋晴和沈星何看起来比他们好得多了——秋晴酒量极好，也极爱喝酒，沈星何忙着给她烫肉倒酒，不亦乐乎。
妙悟和红红看起来却是如常面色。
聂长老又一饮而尽杯中美酒后，忽然晃了晃酒壶，道：“今年的酒买少了，徒儿，你那儿还有酒么？”
他老人家酒量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会儿舌头都大了。
秋晏半眯着眼睛，听到师父喊自己，立刻就去摸自己的芥子囊，摸啊摸的，就摸到了一只酒葫芦。
她看着这只酒葫芦，仔细想了想，好像这酒葫芦里装的不是酒，是……是什么来着？
秋晏喝了酒，脑子里就浑浑噩噩的，记不太清楚了。
檀伽一见到这酒葫芦，神色怔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就见聂长老伸手抢了过去。
聂长老嘴里念叨着：“有酒还不拿出来给师父，一年一次的除夕，总得好喝好吃啊！”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给旁边哼哼的无涯子倒了一杯，又给周越，南荣倒了一杯。
自然也不会漏掉秋晴，沈星何，檀伽和秋晏，还有来蹭饭的妙悟和红红。
至于小灯泡，小孩子不能喝酒，只能喝果汁！
“来，喝！”聂长老特别豪迈地举起酒杯。
所有人跟着举，秋晏的手也举得高高的，檀伽见了，却是伸手将她的杯子接了过来，道，“晏晏醉了。”
那一头的沈星何刚巧也做了一样的动作，他见秋晴面色红的不行，眼睛也有些朦胧了，东西都吃不下了，就把她的酒杯接了过来。
红红本来想喝的，可是一看檀伽和沈星何都帮着秋晏和秋晴喝酒，大尾巴就撒娇一样勾着妙悟的腿，把手里的杯子递过去，“秃子，我也要你替我喝。”
修欢喜禅的妙悟怎么可能酒量差，在檀伽替秋晏接过酒杯，自己的杯子里又被倒了酒后，他的桃花眼就眯了眯，低着头闻了闻酒液。
没什么酒香，却带着一股……一股熟悉的似有若无的味道。
无涯子在旁看了，就道：“大过年的，这酒，她们不喝，你们也得喝！”
他高举了起来，聂长老跟着也举杯，还清醒着的看起来一点没醉的周越和南荣立刻也举杯。
“檀伽喝。”秋晏靠在檀伽怀里，捂着脸，看着他的目光里像是有星星。
檀伽就低头看她，背后树梢上挂着的灯笼发出莹润的光，给他镀上了一层光晕，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含着笑，“晏晏想我喝？”
秋晏抬起脸亲了亲他，醉的不轻了，笑得眼睛弯弯的，“除夕，高兴。”
“好。”檀伽贴了贴秋晏的额头，因为有旁人在，克制着没有做更多。
魔灵水滑过喉咙，熟悉的味道，带了一点点甜味。
檀伽余光看向沈星何时，便发觉他早已喝了下去，还扶着秋晴的肩膀低声一本正经说着什么话。
他笑了笑，将秋晏抱了起来。
“师叔，晏晏醉了，我先带她回去了。”檀伽声音柔和。
聂长老挥了挥手，砸吧两下嘴，觉得刚刚喝的那酒真不错，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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