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他自己每天有十二个时辰都和小爹爹待在一起。
这不公平。
但是我没有提出异议的机会,我们的家庭地位是——
小爹爹,父皇,系统(小爹爹养的猫),我。
但是小爹爹有时会教我念书,这不算在父皇规定的两刻钟内。
和温先生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小爹爹讲文章讲得很清楚,不像是不同凡人的文曲星。
对此,小爹爹这样对我说:“都是以前教你父亲练出来的。”
我不太懂,父皇看起来没有那么笨吧?
然后我想到“谢谢”这个名字,或许有的。
十三岁的时候,父皇让人带我去打猎,我猎了一头野猪,但是也摔断了腿。
太医给我包扎的时候,两位父亲就在旁边看着。
小爹爹有些不满:“他才十三岁,学骑射才学了一年,哪有让他现在就去打猎的道理?”
父皇说:“这有什么?我十三岁的时候……”
早就听说父皇年少时英武非凡,我刚竖起耳朵,想要听听父皇的丰功伟绩,却听见小爹爹说:“你十三岁做了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仿佛被戳中了什么,父皇不说话了。
原来这就是和青梅竹马成亲的坏处,想要吹牛都吹不起来。
家庭危机随处可见,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成亲。
可是那天晚上,我躺在营帐里,一转头,就看见两位父亲围着篝火,篝火上架着我早上猎来的野猪,父皇正从小爹爹嘴里抢烤肉吃。
原来不是家庭危机,原来是打情骂俏。
我躺回床上,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成亲。
后来小爹爹让侍从拿了一碟烤猪肉进来给我尝尝鲜,可是我根本吃不下,我好撑。
十五岁那年,父皇带着小爹爹回了一趟西北。
我知道,西北是齐国龙兴之地,也是父皇和小爹爹认识的地方。
我想跟着小爹爹一起回去,可是我被父皇留下监国了。
小爹爹还试图为我争取一下:“他才十五岁,应该不太会做这些事情。”
我努力做出懵懂无知的模样来。
可是父皇从不退让:“不太会就要锻炼一下。”
其实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前几天,小爹爹教我念书,我不小心和小爹爹多待了一会儿。
那天晚上,父皇独守空房,他很不高兴,他绝不会记恨小爹爹,但他会记恨我。
最终我还是被留下监国,父皇和小爹爹去了西北。
他们在西北足足待了一年,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些土特产,聊以安慰。
小爹爹拿出一个东西:“这个是西北的铜铸小摆件。”
父皇一伸手就拿走了:“我喜欢这个,换一个给他。”
小爹爹又拿出一个:“这个是西北的黏土小牛。”
父皇又拿走:“这个我也喜欢,再换一个送他。”
“这个是毛毡小狼。”
“我喜欢。”
好像这些东西就是拿出来给我看一眼。
后来小爹爹拍了一下父皇,父皇才不情不愿地分给我一颗枣。
吃完之后,就剩下一个枣核。
我免费看了一场帝后恩爱场面,不算太亏。
就是有点撑,一颗红枣,撑死我了。
直到后来,父皇和小爹爹的朋友们知道了我的烦恼。
他们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还有的熬呢,我们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原来做太子,最难的不是念书,也不是骑射,而是心理承受能力。
唉,做一个合格的太子,真的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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