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反感。
祁敬承把相处的距离和度掌握得太好了,甚至连那两场‘面试’都充满喜剧色彩。
就在一瞬间,她理解了他全部的用心和用意。
责怪是没有的,感激是真实的。
意识到如是顺从的心态,陶阮就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就这样被拿捏住了?
这种不甘心又莫名其妙觉得甜的心情感受,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住!稳住!
不能就这么算了!
陶阮你振作起来,现在是你的顺风局!
*
另一边,祁敬承目视陶阮进了家门,抱着猫满屋子踱步,开始盘算起来——
她今天会去老头老太太那边吃饭么?
还是先跟我算账呢?
外面下着雨,出门和宅家的几率是四六开。
过去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动静?
要不让冰冻去探探口风?
不行,不妥……
祁敬承心目中最佳的试探人选是姚觅,可他又拿不准姚觅的行为。
“你要是能变身就好了,帮我去问问她怎么想,现在举白旗过去归降行不行?”他把心思放到小草莓身上,试图用跟它说话的方式缓解焦躁的情绪。
终于,就在这个时候,祁敬承发现它颈项上‘时尚单品’的不同之处。
“这、这是个装置?”祁敬承就地坐下,拨开小草莓厚厚的绒毛,看清了项圈上那一坨颇为精致的信号器。
祁敬承:“……”
身体僵住了,心脏的跳动节奏是没有节奏!
把双手,机械的抬起来。
小草莓似察觉了什么,从他怀里跳开,站定在两米开外,茫茫然的冲他:喵?
“你还有脸喵?”祁敬承用背贴着墙,倒抽一口凉气,“居然出卖我!”
小草莓释放歪头杀:我没有呀……
祁敬承不想听它解释了,一鼓作气站起来,抄起它往楼下走。
事到如今,二叔公留不得你了!
手机忽然响起,祁敬承一只手抱着猫,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机子,垂眸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大哥’两个字,有效降低他内心的不安。
划开,凑到耳边。
祁敬承先说:“小阮回来了,猫在我这里,脖子上戴着定位项圈。”
意思就是,乱着,有话快说!
完毕,才听到对方通话背景里隐隐约约传来哭声。
一阵阵的啜泣,伴随着无以复加的悲痛钻进他的耳朵里,瞬间将他感染。
祁敬承站定在楼梯中央,整个人陷入不妙的、黑色的预感里:“怎么了?谁在哭?奶奶?”
好像还有……爸?
祁雁城隐忍的哽咽着,语色低沉:“敬承,你冷静点听我说……”
*
兄弟两这通电话很简短,还不足一分钟,传达的却是天人永隔的消息。
祁敬承人是懵的,穿着拖鞋抱着猫来到客厅,孤零零的站了会儿,无措得像个迷路的孩童。
再然后,他想起自己准备把小草莓赶回对面,因为陶阮给它戴了定位项圈。
罢了,都不重要了。
他现在很想见到她……
打开门,潮冷的水汽从外面涌了进来,天色沉暗,令人分不清晨昏。
他心里迫切想见到的人就站在铁门外,裹着白色的羽绒服,打了一把和天气相称的灰蓝色雨伞。
如此,足以成为他眼里唯一的、温暖的光点。
“你……住在这里?”陶阮还在犹豫要不要按门铃,门开了,祁敬承出现在她眼前,怀里抱着猫。
他们的猫。
“你怎么了?”陶阮很快发现他的不对劲。
祁敬承从屋子里走出来,打开那道坚固的铁门,先将猫交给她抱着,然后,展开双臂将她和猫一并拥住,闭上眼,颤抖道:“爷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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