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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二十五章(捉虫)第2/4页

璃子鸢 2021-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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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任叔刚才表现得那样惊骇。

    任叔才接上了刚才的话:“如果我不是干这一行的,你爸妈能每个夏天送你来我这儿?”

    殷长夏有些吃惊,不过当初的事,这样才说通了。

    “我爸妈……有留下什么话吗?”

    任叔咬着烟杆:“有,多着呢,不过不能告诉你。”

    殷长夏拧眉,可他一句都没听到过。

    “不能告诉我凶棺的事,那你对凶宅的事情知道多少?”

    任叔笑了一声,这小子倒是长大了,知道问重点了。他本想打哈哈过去,却瞧见殷长夏怀里的狗,莫名睁开了眼,它倒映在泥墙上的影子,显得狰狞可怖。

    任叔吸着旱烟,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邪物果然是邪物,未免也太吓人了。

    他不敢再抽,拿着古铜烟杆在椅子上拍打了两下,里面的叶子烟残灰就掉落了出来。

    任叔正色道:“那宅子很多年了,以前人丁兴旺的时候,还有后人去修葺。但逐渐到你这一代,就再也没了人,你爷爷还是觉得太晦气,就把宅子托付给了我们任家。”

    当初殷家和任家是至交好友,祖上又多受殷家的庇护。

    就算这是个烂摊子,任家也收下了。

    任叔:“你们殷家这代……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他颇有些唏嘘,不知想到了什么往事,便不再言语。

    飞蛾不断拍打灯泡,发出滋滋的响声,充满尘垢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飞蛾的投影落到任叔的脸上,好像连影子也被拉长。

    任叔又开始抽起了旱烟,寂静里伴随着咳嗽声。

    饶是这样,他都依旧没有停下。

    殷长夏没再继续逼问,抱着狗很快便来到了偏房,心情极度复杂。

    他很想弄清楚父母收养陆子珩的原因。

    当初的事情,好像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殷长夏微垂着眼眸,睫毛不安的颤动着,白皙的面颊上毫无血色。

    陆子珩的确不会伤害他。

    但这种疼爱深入骨髓,又十分扭曲。

    殷长夏打开了手里的药瓶,一股恶臭味涌了出来。

    他有些嫌恶,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加了什么药材,便将残疾狗放在了椅子上:“你别动啊,我给你上药。”

    残疾狗仿佛听不懂他的话那样,只是直视着他。

    殷长夏笑出了声:“一直看着我也没肉骨头啃,对了……你都是邪物了,也不吃肉骨头。”

    残疾狗抖了两下耳朵,撕心裂肺的疼痛,它也像是毫无感知那样。

    就如同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殷长夏莫名读出了这个含义。

    这样的生物,往往专注一件事的时候,才会更加偏执。

    十月尚有余热,山里却已经凉意漫漶。

    殷长夏觉得那股寒冷犹如小虫似的,一只只的掉落到了皮肤上,开始不停的从毛孔当中钻入进来。

    他不再多话,开始给残疾狗擦药。

    手指沾染了药膏,轻柔的擦到了残疾狗的耳朵上。

    也不说殷长夏有多温柔,主要是怕太重对方咬他。

    江听云只是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瞧他,偏偏里面看不清任何东西,仍旧努力的瞧着。

    因为这个祖宅里盖住了太多阴诡的东西,在一进入到这里,江听云便动用了鬼力,冰冷的戒备着四周。

    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方才那老头的话,给了江听云极大的震撼。

    他苏醒之后什么记忆也没有,只是夏家这两个字,好像刻入了灵魂当中。

    他只是想跟着殷长夏抵达现世,找一找夏家的踪影,再好生和殷长夏的血液气味对比一番,看看殷长夏到底是不是夏家人。

    可那老头说……

    这一代,就只剩下殷长夏了。

    江听云有种物是人非,几百年时光转瞬之感。

    他如此惦念的,牵肠挂肚的,在时光的磋磨下,全都化为了灰烬。

    那是一种孤独又酸涩的感情。

    江听云缺乏世俗伦理,无法叫出这种感情的名字,只是一味的感知着那些痛楚。

    秋日的凉意,便以这样的方式钻入了心底。

    殷长夏还在擦药,也不管它能不能听到,自言自语的念着:“也不知道是谁这么黑心虐狗,成了邪物身上的伤口都还在。你放心,游戏里你吞了几条金鱼,也算是帮了我,耳朵的伤口我一定给你治好。”

    江听云时常封闭自我感知,才苏醒过来,鬼力稀少容不得他乱用。

    若是平时,他应该不会使用。

    但偏偏是在这种毫无征兆的时候,听到了这些话。

    “呜……”

    受过虐/伤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喊声。

    殷长夏:“我去另一间房睡了。”

    江听云趴在了塞着软垫的椅子上,满脑子都是夏家只剩下最后一人的猜测。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值得让他在茫茫人海寻觅了。

    如果……

    真是这样。

    江听云闭上了眼,开始不要命似的用所剩无几的鬼力,冲击着自己空白的区域。

    他要恢复记忆!

    —

    进入黑夜过后,秋日的凉意便更浓了。

    外面全是一堆没扫的梧桐叶,层层堆叠在地上。

    殷长夏按着记忆,回到了幼时经常住着的房间,才发现这里刻了符文不说,门口还立着一个八卦盘。

    还真是处处暗藏玄机。

    小时候不懂,总觉得这里阴瘆瘆的,现在想起来才恍然大悟,这些东西大底是抑制养灵体质的。

    所以直到四年前,被寒鸦的人安排撞邪过后,就跟触动了身体的机关,养灵体质又再度依托于他的身体,迅速成长起来了。

    满脑子都是杂事,索性抛开一边。

    殷长夏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睡当中。

    没有例外,他又做梦了。

    自从狂气值增加过后,殷长夏便能进一步的看到宗昙的记忆。

    狂气值增加得越多,所看到的画面也越发清晰。

    那是一个十分简陋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干柴和杂物,地上满是尘垢,不知多久没有开启了。

    有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双手被吊了起来,绑在了梁上。

    柴房外面,传出下人们的对话声——

    “都是同时收养的,一个那么乖巧,另一个却这么倔。明明只要道歉认错,就不用受罚的。”

    “大的小的都有病,也不知道夏家收养他们做什么。”

    “有病?看不出来啊。”

    “大的时不时痴傻,小的发病就咬人,据说是八字带的,还真是邪门。”

    他被绑了起来,这两天滴水未进。纵然这般凄惨,表情仍带着几分倔强,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双宛如寒星般的黑眸。

    “那位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一直温和的家主,怎么会突然大发雷霆?”

    “宴席上突然跟疯狗一样,差点咬掉了少爷的耳朵。”

    “嘶,这是人干的事吗?”

    “所以大家都叫他恶鬼。”

    听到这里,他有些无力的低垂着头,整个人陷入了黑暗当中,仿佛和这些暗处的魑魅魍魉纠缠起来。

    殷长夏是借由少年的视角,才能看清这个记忆之城。

    这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和他同调了。

    委屈、愤怒、孤独,几种情绪纠葛在一起。

    殷长夏眼眶赤红,眼眶积满了眼泪。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和宗昙的记忆的纠缠只会越来越深。

    殷长夏挣扎了起来,恍然间听到外面倒弄门锁的声音。

    柴门被人给打开了。

    他怔怔的看向了那边,外面的光线太过刺眼,令他不自觉的眯起眼来。

    “怎么?想过来按头认错?”

    “何必呢?今夜可是除夕,大家都在那边,偏偏只有你被关起来。”

    除夕?

    外面燃起了烟花,可真是一副热闹的景象啊。

    而这里暗淡又冷清,融不进来一丝的光线。

    “我没错,是学堂那些人辱我,说我不配识字,是个杂种。”

    “当初他不也一样打断了我的右手?”

    “反正这世上全是欺我之人,我何必跟你一样装乖摇尾?”

    “他们配吗?”

    他仿佛天生就带着这样的傲骨,从不肯低头,炙热得犹如一团冬日里的火焰。

    可周遭都是寒冷的雪,所依托的柴火很快便烧完了,他便开始燃烧自己。

    烧着烧着,什么也不剩下了。

    殷长夏借由宗昙的视角看了过去,没能看见和宗昙对话的少年是谁,便只能推测着应当是江听云。

    宗昙始终望着漆黑的天空,从柴房的一扇狭小的窗户间,只能隐隐窥见一点点的烟花。

    的确热闹,外面都是欢声笑语。

    而唯独他,被锁在这破旧的柴房。

    像是溺水一样,深深的沉了下去。

    殷长夏很快苏醒了过来,也许是因为共情的缘故,表情变得格外难看。

    殷长夏终于明白了为何宗昙身上,偶尔会传来那样强烈的孤独。

    大概是因为,宗昙总是热闹之外的窥觊者,却从未深入过那些热闹。

    恍惚间抬头的时候,竟瞧见窗边一袭火红的嫁衣,宗昙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还站到了窗户之下。

    殷长夏朝宗昙望去,还能瞧见一轮月色清辉,笼罩在他身上。

    可宗昙终究只是灵体,月光视若无睹的穿透了他的身躯,无法在他身上停留哪怕一秒。

    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宗昙很快走入到了阴暗之处。

    这样薄弱的月光,都无法照在他的身上了吗?

    殷长夏忽然间头疼难忍,而此时漂浮于半空的宗昙总算有了动静。缓慢的靠近了他,由于吸食众鬼,他的身体也不再虚化得那样厉害。

    宗昙的手触及到了他的面颊:“怎么,做噩梦了?”

    殷长夏被迫望向了宗昙,他触摸之处,全是一片冰凉。

    宗昙比年少时期强大了不少,他已经是半鬼王。骨子里的东西,却从未改变过。

    殷长夏:“你在看什么?”

    宗昙:“这房间里镇压着一些东西,鬼力虽说不如游戏里面的,当当零嘴倒是还成。”

    殷长夏被他那句零嘴逗笑。

    宗昙挑眉,手上缓缓放到了殷长夏的脖颈,眼瞳变得幽暗:“不然,拿你自己的血喂我?”

    明明没有触碰到,离那处地方尚有几毫米,殷长夏却忽然间觉得脖子的皮肤都麻了。

    殷长夏:“我抹脖子喂你吗?”

    宗昙闷笑,眉眼弯起时,显得极具侵略性,又十分妖邪。

    “游戏里费了那么大周折,让你一次性吃了个饱,还想怎么样?”殷长夏想来想去又强调,“不能太贪心。”

    宗昙:“不行,不够,贪心又怎样?”

    殷长夏的虎牙发痒,原来疯子也有幼稚的时候。

    殷长夏反复在刀尖上蹦跶,并且还捋了一把刀尖:“你好歹是我老婆,有我一口吃的,绝对少不了你。”

    宗昙:“……”

    殷长夏终于露出笑容。

    想起初时的针锋相对,互相算计,到现在还能把话题进展下去,殷长夏只感到吃惊。

    虽然这样互怼也很惊悚。

    殷长夏:“在家园的时候,为什么联系不到你?”

    宗昙:“那个地方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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