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很多个美满合家欢的节日，我们都对着月亮一起喝闷酒。他的情绪其实已经控制得很好了，但是一年总有那么几次会复发，我那时候很担心他会在某一天像我一样突然消失。
她吸了下鼻子：“我真的把他当作很好的朋友，就很奇怪，有些人，你看过去的第一秒就相见如故，不是像我们这样在一起，而是他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你身边，你们就是不说话也很默契。我又没跟李靖有什么暧昧，只是他生病的时候和我说说话，我就觉得安心。我希望他能长命百岁。”
俞戟挠了挠她的脑袋，缓缓道：“我知道，李靖其实挺不容易的，你有他这个朋友我也挺开心的。我以前觉得你不成熟，你可能是喜欢很多人，包括李明一、包括李靖，甚至是张源。我觉得你那个时候没有明确地拒绝张源，我也很担心你是不是喜欢他。你以前和李明一当同桌，坐在一起，我也会很经常地想，你是不是喜欢李明一。我就是……我也挺没安全感的，想让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戚戚直勾勾地盯着他，两只眼睛因为感冒显得湿漉漉的，鼻子也一吸一吸，没等俞戟先动手就自己抽了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
俞戟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行啊宝贝，你怎么能在我说了这一大堆话之后就感动哭了呢，是不是被你哥哥我伟大又隐忍的爱给结实地伤到了？”
戚戚打了个哈欠：“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演技拙劣。我这么胆小的人，要是看不出来你有喜欢我的苗头，是根本不可能接近你的。老实说，你刚搬到我家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这个闷骚的性格了。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中握拳。”
俞戟把头靠到沙发上，两手往后平放，一个很舒适很放松的姿势，够着脑袋往戚戚那边看：“是吗？说说，什么时候发现的？”
戚戚继续趴在茶几上用签子叉水果吃，头也不回：“我背后长了眼睛，你偷看我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了。”
“吹牛吧你就。是我先表白的。”他突然苦闷地单手捂住脸，“而且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之后，我眼里就再也没办法看到别的女生了，这在你单方面和我分手以后，我在大学过得多苦闷啊！”
戚戚盯着电视机里穿得花花绿绿的搞笑主持人：“话说得很好听，但我不认账。没有曲折的爱情只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俞戟快速伸手勾住她的脖颈：“那你还想跟我分手几次？”
戚戚并没有躲开，从茶几里面拿出一个暗棕色的长条盒子，像甩银行卡一样甩到他怀里，冷冷道：“聘礼。”
俞戟松开她，好奇地拆开：“手链？项链？”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红褐色的多线圈，没什么特别的设计，但是内里可以看见一个隐约的“戟”字。
戚戚瞟了一眼：“您的脖子戴上这个不成狗链了吗？不觉得它有点短啊？手链啊。自己戴吧，这字可是我自己刻的，也是我亲自做哒。之前你把那个项链摘了，是因为林荧吧？那个项链她做的，你是不是想避嫌就摘了？这个我亲自做的，你可以戴一辈子。”
俞戟很快就戴好了，看了眼她骄傲的小表情，过去“啾”了一口：“那我送你的戒指你怎么不戴？”
“戒指多俗，我不喜欢戒指。”戚戚眼神闪躲。
“行啊，那你永远别戴。”俞戟也顺着她的话说。
戚戚扯过一张餐巾纸，很用力地擦了擦脸上刚刚被他亲到的部分，然后把纸团成团丢进了垃圾桶，推开靠在她身上的健美男子，重重地趿着拖鞋进了自己房间，“啪”地关上了门。
“嘻……”俞戟摸着手上的手链，朝她房间门口，客厅的暖黄灯光投下的阴影很宠溺地笑了下。

番外六 梦来梦去


“戚戚，醒醒啦。上学要迟到了。”秀茹来到二楼的小房间，推了推还遮着眼睛在迷糊睡觉的16岁戚戚。
“今天不能再请一天假吗？我觉得我还是不大舒服。”戚戚推拒着奶奶过来拉她起床的手，把小被子拉得紧紧的。
“刚开学才几天，你就请了两回假，高中学业紧，听话，赶紧起床，今天做了你爱吃的小肉饼。”秀茹拉她不成，只好叹着气慢慢从床边坐起。
“快点的啊。一会让戚婉开车送你去学校，不然得迟了。”秀茹离开房门之前，又扭头敲点她一句。
“啊，居然把戚婉也喊回来了。”戚戚挠着乱糟糟的头发，慢慢把自己从软乎的床铺上提出来。
这是秀茹奶奶的老房子，屋内陈设都还算比较复古，深红色的大衣柜有点斑驳的掉漆，她拉开柜门，扯出自己前日挂好的白色校服。
皂香味，这让她的心情有些好转。
其实不想上学还有一个原因，她和刚认识的新朋友，施然，最近闹得不大愉快。
都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不愉快了，小女生之间本来心思就比较细腻，有些磕磕绊绊很正常，但是也因为是爱藏心思的女生，更难和好了。
戚戚唉声叹气地坐在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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