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表下会藏着一颗蛇蝎的心。”
衣小湖心跳如擂,不仅是对方的话让她难堪,老板骑着电动自行车已经停在门口。
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都帮不了她,从来她都只有自己。
“彭坤,我会给你解释,你先离开这里好吗?求你了!”
男孩顿住了,脸上的笑也瞬间消失:“你的演技大不如从前了,那时候嘴多甜,可不像现在这样无趣,求我这种话可不是你的
风格。”
衣小湖无视他利刃般的目光,手足无措地撕了一联账簿纸,飞快地在上面写了一行数字。
“这是我的号码,下班后你随时可以联系我。”她迫切地看着男孩,一股冷风蹿入,老板一边呵手一边进门。
男孩还在居高临下地、玩味地看着她。忽然笑了,阴恻恻的!
写在纸上的电话号码被推了回来,“这个不需要!我说过,我是来买安全套的,不是来泡妞的!”
衣小湖脑袋嗡的一声,似乎听到自己精神世界坍塌的声音。
老板愣在了门口,看看面前高大的男孩,又看看自己的员工。
男孩说:“所有的我都买了,装袋结算一下吧。”
一边说一边把架子上的避孕套拿下来,一盒一盒,砰砰地丢在柜台上,眼睛却始终看着衣小湖。
老板一头雾水,走上来问:“这么多,都买吗?”
“都买!”男孩回答,眼睛依旧看着衣小湖。
“型号呢?不选一下吗?”
男孩道:“最大号的。”
“那……小衣,快给客人找袋子啊。”老板催促。
衣小湖机械地撕下一只袋子,手指颤抖地装袋。
男孩提醒:“还有柜台里边的。”
老板大跌眼镜,买这么多,这是来上货的吧。
他急匆匆走近柜台里,一面帮忙装袋,一面偷眼打量男孩——十八九岁的年纪,长得跟店里海报上的男明星一样,小小年纪
手腕上竟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陀飞轮。
“同学住在附近吗?”老板没话找话。
“不。”
“上大学了吧?”
“没。”
我去,敢情还是个高中生呢!
男孩忽然开口满足了老板的窥探欲,“以后经常要用,所以多囤点。”
老板说:“……”
“可以结算了吗?这个也算进去。”男孩把委顿在柜台上的那只丢过来,好巧不巧,就落在衣小湖的手背上。
绵软的触感,衣小湖却仿佛被突兀地烫到了,一个激灵甩下去。
老板刚才没看到那只避孕套,此时突发这一出,尴尬了足有三秒,同时也意识到这里边似乎有什么事情,什么都不再问了,抓
过那只安全套丢进脚边的纸篓。然后用胳膊肘顶开衣小湖,自己在收银机上核算。
打印小票的刺啦刺啦声中,老板说去后边仓库补货,离开了。
衣小湖麻木地盯着一截一截出来的小票,机器的声音停止后,习惯性地撕下来,双手递给客人。
客人接过并没有走,而是拿过一只笔,在小票背面写了一串数字。
“不如我告诉你,你的真号码是多少吧。”他道。
同时把小票和之前衣小湖写了手机号码的那张纸条并列放在一处。
衣小湖看着小票上那一行数字,绝望到手脚冰凉。
“是不是有种插翅难逃的无助感?”男孩问。
她刚才那么情急,竟还能想到写一个假号码糊弄他,还是和过去一样狡猾,这叫他感到兴奋。棋逢对手才过瘾!
“难道打不通电话,就不能找到店里吗?哦,不对,你是想着等我离开后就立刻跟这家便利店辞职跑路吧?不用那么麻烦,你
的电话号码我知道,你租的房子在哪里我知道,你在哪里打工我知道。还有,我转到七中了,这座城市的七中,就是你上学的
七中,明天就去报到。期待一下吧。”
衣小湖震惊而绝望地抬头看向他,眼圈已经红了,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看她如此光景,男孩大为快心,说:“这些先存在你们店里,改天我来取。”他指的是那两包避孕套。
他退着走了两步,端详她死灰般的表情,他满意地笑了,潇洒开门离去。
你怕被我强奸
衣小湖欲哭无泪。
不!我不能绝望!也没时间发呆,发呆等于坐以待毙,此时不想办法,明天会有更大的难堪出现。
她忽然向门外跑去,伴随着杂乱的风铃声,她喊道——
“彭坤!”
男孩的背影顿了一下,脚下的滑板帅气反转,从容地停下了。
看着她跑过来,受惊的小猫一样,虽然很急,足下却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你电话多少,老板让我回头把东西给你送家去。”她跑到跟前,仰面看天一样望着他,假惺惺的台词令人生恨。
“谢了,不必!”他作势要走,却被拉住了衣袖。
他愣住了,黑色的衣袖白色的小手,记忆猝不及防地冲击而来,乃至于让他一时心滞失声。
衣小湖没看出他的心理变化,焦急地回头望了望店门口,道:“我不能出来太久,把号码给我,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男孩回神,看住她几秒,知道自己的一念心软又是个笑话。她一如既往地要忽悠下去。
他笑了,露出玩味的表情。
“请问,要电话号码是为了送东西还是为了解释?”
衣小湖害怕他这种表情,心虚道:“送东西,顺道解释。”
“那告诉你住址不是更好?你总不能通过电话线把东西传送给我是不是?”
“我不确定什么时间能去送,你告诉我电话,我们好事先约时间。”
彭坤摇头:“毫无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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