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水果和牛奶。她妈看到她进门，还拎了好多东西，边接着边说，“还有呢，买这些干嘛，吃不完呢。”老太太还给她看了泡的做腊八粥的材料，大米、小米、红枣、红豆、绿豆、豇豆、百合、桂圆还有花生豆，这不止八种呀。
“这种腊八粥熬出来肯定好喝，这么多材料。”春景喜滋滋。
老太太毫不谦虚地接受了夸奖，还问着：“你们公司今年什么时候放假呀？”
“国家法定假日呗。除夕放假。”春景往嘴里塞油饼，囔囔地回道。
“妈，你这油饼做得挺好。”
“我跟你爸，也是不敢多吃这种油炸的东西。趁着你回来，炸几个。明早配粥吃，还有我腌的芥菜咸菜。”
“哎呀，那肯定很好吃。我太爱油饼配粥和咸菜了。”
三人晚饭就简单吃了油饼，配了鸡蛋西红柿蔬菜汤。春景收拾碗筷的时候，老太太就问： “那谁回去没？”
春景低头洗碗，水流声有点盖过老太太的问话：“啥？”
老太太走到她身边，“小樊回去没？”
春景这下听清楚了，“还没吧，应该还在，我最近也没联系过他。”
“我看电视新闻说，他们那儿的疫情还没结束，今天还出了新病例呢。我看啊，他回家过年这事不保险的很。”
“他回不回家过年，跟我们没啥关系，您老啊，把心放我爸和我身上就可以了。别操心那么多事儿。”
“我这不是随口问问么。你俩当初要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小樊这人，太冷硬，不适合你。你们结婚了，我们也盼着你们好。看看，还是没过到一起去。”
“妈，您就别掰扯这些老黄历了，既然不在一起了，就放过彼此哈。”春景把碗收拾到柜子里，又从冰箱拿出两个苹果，洗洗切切，给她爸端过去了，怕她妈继续叨叨，还往老太太嘴里塞了一块。
晚上睡前翻手机，看到小果给她的信息，也是问：樊荣辉还能回去过年么。春景有点无语，一个两个的都来问，他回不回去，关我什么事呢？翻翻朋友圈，看到樊荣辉发的一张晚饭图片，盒饭，不过也是两菜一汤。嗯，他过得还行，没太差。春景又看了几个公众号的更新，脑袋就迷糊了。好了，睡吧，明早就有好喝的腊八粥了。

花絮104


150 入院
腊八粥最终没有喝上。腊八的早上四点多，春景被老太太的大声呼喊惊醒。老头的心血管病复发。春景快速冲进老两口的卧室，指挥老太太找药，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拨号的手都是抖的。等救护车的时候，两人把老头放平，简单裹上衣服。春景脑袋嗡嗡响，把老头的医保卡、身份证准备好，又回屋穿上衣服，带好包和钱，安抚老太太。
救护车呼啸着冲进小区，春景赶紧下楼，招呼人上来。救护人员把老头移动到担架上，送上救护车。春景让老太太在家等，自己随车去医院。看着躺在担架上带着氧气面罩的老头，春景的心纠得紧紧的，很是凄惶，还有害怕。救护车乌拉乌拉叫着，冲进黎明前的黑暗中。
到了医院，医生看过后，说必须马上心脏搭桥，让家属缴费。春景跑到一楼缴费，要5万押金。钱没有带够，春景急得要掉眼泪。赶紧拿出手机，打给樊荣辉，电话响了好久，才被人接起。
“你怎么才接电话？”话出，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樊荣辉瞬间清明：“出什么事了？”
“你带3万块钱来第一人民医院，我没带够钱，我爸要做心脏搭桥。要快点。”
“你别急，我马上到。”樊荣辉边穿衣服，边往门口冲。
一刻钟后，俩人在医院一楼缴费处碰头。顺利缴费后，俩人到急救室听医生安排手术的事情。看着老头被推进手术室，春景累瘫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樊荣辉过去扶住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接触樊荣辉体温的那一刻，眼泪又涌出来了。好像有莫大委屈似的。春景没有大声哭，只是哽咽着，眼泪洇湿了他的肩头。樊荣辉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樊荣辉见人安静了，“好点没？”
“嗯。”
“你在这等着，我出去买点早点，顺便看看早市有没有卖鞋的，给你买双鞋。”
春景是穿着棉拖鞋跟着跑出来的，冬天的早上是最冷的时候，现在缓过来了，感觉脚后跟有点僵。
樊荣辉出去了，春景趁着脑袋清醒，赶紧给老太太打过去电话，告诉她，老头没大事，让她放心。通话结束，又赶紧给领导发信息请假，打工人就是这么艰难。然后又到咨询台，去询问护工的事情。等把护工的事情探问好，找了电话号码，樊荣辉拎着袋子就回来了。
他掏出一双手工棉鞋，给春景看，“早市就只有这种鞋，你将就穿穿，等回家再换。”
春景也不废话，直接穿上。俩人在手术室门口把早饭吃了。春景说：“你还得上班吧，先去吧。”
樊荣辉说：“没事，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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