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衣服还在水潭里，张着发麻的嘴，“白筵，衣服！”
他顿了一下，放开了她，然后出去了。
单歇暮撑着发软的身体急忙去摸到放在一边的袋子，把“底裤”穿上，庆幸的是她没有拿走那块剩下的被单，单歇暮急忙裹在了身上。但是头发湿漉漉的，她用手绞了好几遍后，四处摸了一下，摸到了一块潮湿的碎布，搭在岩石边，急忙拿起来把头发擦了一遍。
滑动的声音传来，他进洞了，“衣服没了。”扔下这一句，就浑身湿漉漉地往单歇暮这边靠。
单歇暮呆住了……所以，她唯一的衣服，就这样被漂走了吗？
过了好一会，她才呆呆地拿起那块刚刚擦完头发的布，去擦他身上的水，去绞他滴水的头发。
乌黑的夜晚，潮湿的空气，要晾干头发并不容易，即使最后撕下了一小块的床单去擦，摸起来依旧潮潮的。在打了几个喷嚏后，旁边的人不耐烦了，一把将她纳入怀里，圈住。
他的身体好像火炉一样，越抱越热，越抱越舒服。单歇暮眼皮沉重地贴着他暖烘烘的身体，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抱着她的人，幽幽舔了一下嘴角，看着她的睡颜，又低头啃咬了一口她的唇。见她没有反应，手放到她脖子处，顿了一下，就探进了她裹着的被单里。
软。
次日清晨，单歇暮醒了，洞口大亮。头有些重，鼻子塞塞的，是昨天晚上的后遗症。不过让她讶异的是，昨晚那样折腾，她居然没有发烧。脖子有刺痛，不用想已经留了印子。
胸口凉凉的，她扯了一下胸口有些下滑的被单，“嘶”了一声，只觉得顶端痛痛的，想了了昨夜在水潭里摩擦的力道——所以他现在算什么，贪恋她的血和年轻的□□吗？又摸了摸颈侧，单歇暮幽怨地抬头看了一眼顶在她头上睡得无知无觉的人。
线条锋利，红唇白面，清寡生冷。
斯文败类。
小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洞，就待在床边下的枝叶堆里，半闭着眼睛，恹恹怏怏的，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
随意扫了一眼，单歇暮望向洞口，原本扯光了的洞口，又开始有新的枝叶从上面垂挂下来，嫩绿嫩绿的，随着风在微微晃动。地上的石头被磨得发亮，干枯枝叶是前几天换的，这次的枝叶是细长的，还带着松香。旁边褪色的干枯花朵也越来越多。
还有身边的人，从原来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紧紧拥着抱着她睡觉，无一不在告诉她，时间在流逝着。
眨了眨因为晚睡发涩的眼睛，有些无聊地抓住他的手掌，苍白的手，突着青筋，和她无异，只是大了一圈，白了一些。指甲坚硬，有磨过的痕迹，而掌心纹路繁乱。
单歇暮扣了一下，又轻轻放开。她才换了一下姿势，抱着她的人就醒了，原本松开的尾巴，又缠上了她的腿。不是很紧，单歇暮抽出一脚，脚底蹭在尾上，眼尾微红。
枕着的头挪到她的胳肢窝，用力把她整个人都往上挪，然后他埋到了她的脖子蹭了蹭。后才慵懒抬起头，以绝对控制的姿势把她整个人都圈住。手从她的脖子穿过，尾巴重新把她的腿揽住，把她往他身侧靠了靠。
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完全被束缚着，单歇暮不是很喜欢，于是推了推他。但是他纹丝不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松开她。“白筵，放开。”她出声。
“不放。”声音懒散，不像是撒娇或者故意。就是单纯的拒绝。
“放开。”声音大了几分，带着不耐烦。
“……”一动不动。
单歇暮被迫小鸟依人赖在他身旁。心里有些不对劲起来，她无意识地眉头皱了起来，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他神情清淡，算不上生冷，但是和以往的妩媚和乖巧讨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对上她的眼睛，半阖眼，弯了弯嘴角，“饿了？做鱼汤喝。”笑得清矜，冷寡。
一夕之间，他周身的气质换了个遍。比初见的生冷多了一分生动，比以往少了热烈和绚烂。无声无息，无情无感，清寡淡漠，加一分懒散的平和。
“吃玉米。”单歇暮眼睛漆黑，看着他。
“喝鱼汤。”他眼睛完全闭上，不容置喙。
单歇暮低头，舌尖顶在牙峰上，传来了一丝痛意。揽在她身上的手用力地箍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单歇暮在他怀里缩了缩，周身的束缚感让心头涌上无力，一种把自己玩完的感觉遍布了她每一根神经。
所以，她以前自信地觉得她有某种主动权，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她的势在必得又是谁给她的勇气。所有的主动权，在一夜之间尽数颠倒。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不知，只知道，现在，她为他笼中雀。
所有的好心情，全部化为了眼底的一丝冷意。还没有出手呢，就翻篇了，之前她忍耐个个什么劲……
“好。”半晌，她柔柔说了句。
他半坐了起来，满意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就像所有物一般。然后滑下去，去帮她做鱼汤。
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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