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翟温瑜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翟信然忙令奶娘将孩儿抱走。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义父躺下:”睡会儿吧。”
翟温瑜吃力地睁开眼睛,张了张嘴。
翟信然靠近些,听见义父道:”好……照……孩……”
他忙吻了吻义父的额头:”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义父也快些好起来,亲自照顾我们的孩子。”
翟温瑜无奈一笑,他想自己哪里还能够好得了,且不说他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如今离开人身体就不能自动产暖,盖再多的被子都冷的很。
调理了一段时间,翟温瑜的身体稍微好些了。却将将能够勉强自己坐着,还不能太久,若是久了,就要倒下去。
玉玺一直放在翟温瑜的床边。
他想着或许是翟信然的妥协。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每天脑子都木木的,什么都想不清楚。
这日晚上,翟信然从外面回来,将翟温瑜拦腰抱起道:“义父,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翟温瑜没什么可抗拒的,被他抱着上了马车,只感觉马车摇摇晃晃走了许久,下了车之后又上了软轿,又摇摇晃晃走了许久。
一直等他走得头昏眼花的时候,轿子终于停下了。
翟温瑜歪着翟信然怀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觉得四处明亮的很。是装饰得极为奢华的房间。
忽然他目光一顿。
这是皇宫。
虽然装潢有些奇怪,但是依然是他少年时候来过的宫中。
翟温瑜还未曾反应过来,翟信然为何带自己来这里,便被翟信然抱起来。
翟信然抱着他,让他双膝跪地。翟温瑜浑身酸软得厉害,如此跪着,实在是太过于辛苦了。虽然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心中隐约有个念头,是翟信然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了。
他相信翟信然,也不问何意。
缓缓地。
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孤,乃大行皇帝第五女,父皇恩赐明月公主,名讳兰。于当日滔天巨变之下得以逃脱,报得残命一条。”
翟温瑜狠狠地吸了两口气,他有些喘不过气了:“公主……公主……”
先帝的血脉,竟然还留着。
那女子缓缓道。
“小侯爷忠肝义胆,一生效忠我皇室,多谢小侯爷了。”
翟温瑜急急喘了几口气,无力的手指抚上胸口,身子已经不太行了。
身后的翟信然一直注视着他的状况,知道他已经到了极点,便将这人搂入怀中,小心揉着胸口免得让他昏厥过去。
那女子走了过来,也伸手在翟温瑜单薄的后背上替他抚摸。
翟温瑜头昏脑胀,眼前金星乱冒,额边冷汗直冒,一颗脆弱心脏在胸膛里面乱七八糟地跳动,“公主……”他虚虚抬起手,想要去抓,却没什么力气,垂了下去:“臣,失仪了。”
那女子一把握住他细瘦的手腕,带着哭声叫出了两个字:“义父……”
翟温瑜瞪大双目。
女子道:“我是,我是……玉儿啊。”
翟信然抱着翟温瑜的身体,将怀中人虚软的身体托了一托。翟温瑜越发难受,无力的身体就靠在儿子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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