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就自杀了。

沈暮暮也终于明白，之前那些奇怪的态度都是怎么回事.就凭这几天的观察，她都知道，以陈默的性格，是不会原谅这种事的。

果然，一直文雅有礼的男生第一次发了火：“童佳，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和韩梅只是朋友，你为什么要针对她，为什么要污蔑她？”

哪怕不去感受，沈暮暮都能从童佳的脸上看出恐惧后怕，她带着哭腔解释：“阿默，你听我说，我一开始只是看不惯她，我只是想警告她离你远一点……我受不了你身边有别的女生，我没想害她……”

陈默更加生气，他的手不停发抖：“找她吵架的不是你？拍了她照片的人不是你？说她不检点的人不是你？童佳，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还想瞒着我？”

童佳哑口无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大颗大颗的掉着，她去握男生的手，不停的想要道歉。

“对不起，阿默，我不知道她会自杀，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想害她，我已经很多天睡不好了……你知道的，我不是坏人……”

陈默双眼通红，其中满是失望，他推开女孩的手。

“我不知道！童佳，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睡不好，难道不是因为害死了人吗？童佳，你卑劣的让我害怕"

"我们分手吧！”

————————

沈暮暮万万没想到，昨天还让她觉得很美好的爱情，今天就分道扬镳。

陈默跟老师申请换了位置，坐到了离童佳最远的地方，而童佳四周的人，也不约而同地远离了一些。

又或者，说的更直白一点，是童佳被所有人孤立了。

之前本来只是一小部分人的猜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童佳害死了韩梅。

尤其是当有人无意间翻出那张童佳拍摄的韩梅和一个大叔挽在一起的模糊照片，陈默说了一句：“你们别再议论死去的人了，那是她的叔叔”时，舆论开始一面倒的倾斜。

空间的第五天，童佳桌子里被人塞了纸条，上面是鲜红的三个大字——杀人犯。

空间的第六天，童佳上厕所被人关在了里面，有人从头顶淋下来一盆红油漆。

空间的第七天，童佳寝室的床上被人放了针，十根，对应刚好是韩梅死亡那天的日期。

…………

做这些事情的不止一个人，童佳找过老师，可只得到一句不耐烦的“大家是激进了一点，但你还是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吧，等过段时间大家气消了，你再道个歉，就没事了”

身处在校园暴力的中心，沈暮暮作为一个围观者，心情都沉重到了极点。

因为两位情侣闹掰了，她和越续人现在只能隔着教室的对角线交流，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们都能猜到后续，这个空间主大概率就是童佳了。

甚至沈暮暮已经能感受到，童佳的情绪越来越差，心中充满了自杀的倾向。

没有身体的掌控权，她只能努力冲击脑域，确保自己在关键的时刻，能救下这个女孩子一命。

空间的第十天，童佳没忍住在上操时，趁着人群碰了下陈默的手，结果被狠狠甩开，倒在了操场中间，沦为了全校人的笑柄。

那一刻，或许是沈暮暮眉头皱的太紧，越续人犹豫了一会儿，趁着陈默还没离开，精神力倾移，抬步站在她身侧，手指虚虚的触上去。

越续人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他见过比这要悲惨千百倍的空间，更清楚的知道，被孤立的人是空间主，而并非沈暮暮，可是看她孤零零站着，想到她能感受到空间主的情绪，他竟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捏了一下，五味杂陈，又酸又胀。

他试图说服自己，是他带她进这个空间的，不能让她产生心理阴影，可眼神却不敢直视她。

沈暮暮是彻底的惊了，她侧过头，越老大依旧是虚体，他侧身站着，侧颜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耳尖却红透了，手指恪守礼仪，没有碰到她，但有股温暖的气息，却徐徐流淌过来。

后知后觉的，她也红了脸。

连着十天，整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人，虽说最近都只能远远看上一眼，可只要想到越续人在，即便原主的处境很差，沈暮暮依旧觉得很安心。

眼看陈默依旧要离开，他们的精神力又要分开了，鬼使神差的，沈暮暮收紧了手指。

17.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这一次的交合，更加激荡。

大操场上全是年轻学生，哪怕沈暮暮告诉自己，他们看不见，他们甚至不是人，只是空间里的一段记忆，但她还是有种大庭广众之下，做羞羞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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