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听到他的话语,也没与他争论,洗净米,放好煮粥的水量。
“你能别站着碍手碍脚的吗?”
昨天他打趣的原话被她这样说出,池叙也有些恼了,嗤笑了一声就走开。
米香飘散在屋内,碗筷碰撞的声音响起。
亏了谁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胃,池叙从床上坐起穿鞋走向厨房。
她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只盛了自己的粥,他的那份还在锅里。
池叙无奈地自己走到厨房盛粥,家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管怎么忽视都不可能真的注意不到对方。
他刚坐下,坐在他对面的人像是卸下了防备似的,叹了口气,喊他,“池叙。”
“嗯?”
“对不起。”
她道着歉,眼眶中仿佛冒出了泪心。
池叙被她的眼泪打懵了,手忙脚乱地抽张纸巾递给她。
“哭什么,我可没占你便宜啊···”
他无力地解释。
他怎么可能没占她便宜,由她在自己身上蹭就已经是在占她便宜了···
她的反应却跟得了什么绝症似的,林黛玉似的问他,“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我爸妈···”
池叙被她问得哑然无声,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我说,您这只是梦游,梦游你懂吗?不是什么癌症晚期。”
还没等他说完,她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涌出,哭得他手足无措的。
“嗯···我知道。”她抽泣着,纸巾在她手里被撕成一条一条的。
“我有一个弟弟,他很可爱,也很懂事。”她搅着粥看向他,见他一脸愕然,“那怎么没见过他,是吧?”
“亲弟弟?”池叙皱着眉问,实在是这间房子看不出来任何还有小男孩生活过的轨迹。
“嗯。他叫阮阳,在朋友家睡觉时,梦游,失足落下高楼。”她扯出一抹苦笑,“那么高呢,他当时该多疼啊——”
池叙压住心中的惊愕,快步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多想···”
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只好用大手摸着她的脑袋抚慰。
“你别和我爸妈说我梦游的事,好吗?我怕他们担心。”
她到现在都还要先想着爸妈,池叙无奈地点头同意,指腹越线般抹掉她的泪,“别怕,我在呢。”
等她不再抽泣,池叙套上件外套就要出门,在门口大声叮嘱房内的人,“我去买点东西,外面风大,你别出门!”
她卧室的门锁一直都是坏的,以前倒是没什么事。
听她这么一说,池叙哪里放得下心来,只希望五金市场没有关门。
雨不大,可风大,打着伞也挡不住吹进来的雨。
池叙索性收了伞,快步跑向站牌。
他湿着身回来时,阮念正戴着耳机听英语,嘴中跟着读。
池叙没打扰她,先去冲了个热水澡,怕又重复上次的感冒事件。
“你回来了?”
他从浴室出来时,阮念才听见他的动作。
“嗯,你帮我过来打个灯。”
门边的灯光不太亮,池叙拆着新买的门锁让她过来帮忙。
“怎么买这个?”阮念举着台灯过来,这才发现他手上的东西。
她愣了愣,想起她朝他说的那些事,心中一暖,鼻音也跟着出来,“你浪费钱干嘛,我拿张凳子堵门就行。”
池叙蹲下身拆下旧锁,抬头看了她一眼,默默道,“凳子你挪得开。”
阮念刚想说锁她也会开,就见他套上新买的门锁试了下位置,钥匙孔那边对着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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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都给我锁死!
都锁死!没珠珠的一个都不准跑!呜呜呜
诱因
阮念不知道该怎么诉说她此刻的心情,只知道自己的内心软得一塌糊涂的。
看着少年的后背居然感觉十分有安全感。
池叙拿着螺丝起子,不太熟练地安装着门锁,照着那处的灯突然一偏,他抬头看去。
“发什么呆,灯都偏了。”
“哦哦···”阮念赶紧拉回自己的思绪,替他打着灯。
弄了半小时还没弄好,池叙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从书桌边拿了张凳子放到门边。
阮念还以为他是累了,想要坐着弄。
没想到他拍了拍凳子,朝她道,“坐这,一直拿着灯不累啊?”
鼻尖又有点泛酸,阮念坐上凳子,捏着手中的灯柄问他,“池叙,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池叙背对着她的身躯一顿,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轻笑,问她,“哪里对你好了?我只是怕自己留下心理阴影。”
阮念总算是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她伸脚踢了踢他。
池叙啧了一声,警告她道,“阮小念老虎的屁股动不得你听没听过?”
“知道了,池老虎~”
历经一个小时,在她的打光下终于换好了门锁。
池叙插着钥匙里外试了试,没问题。
“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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