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才子,然而五少爷……谁不知道侯南飞家有条生猛的大黑狗,见人就狂吠,侯南飞喜欢的不得了,竟与那大黑狗结拜成异姓兄弟,让人唤它五少爷,侯老爷也不恼。
侯南飞一脸吊儿郎当,脚上的靴子装了半兜子的水,此刻正往外溢着,却是站在柳倾柔的对面,遮住了元秀的身影。
“柳倾柔,欺负人这事,你侯哥哥我自打出世的时候便会了。”
侯南飞头上有三个姐姐,他是家中的老幺,几个姐夫不是高官便是豪商,父亲母亲更是宠的上天,即使他一生平庸无禄,侯家也够他挥霍几百世的了,如此便是令他万般的有恃无恐。
他也就泼皮无赖些,于侯家来说也是无伤大雅之事,不比那些恶徒浪子,眠花宿柳,为非作歹,常流连于赌坊与勾栏之地。
柳倾柔也知自己与这泼皮无赖说不出什么来,冷哼一声便扭头走了。
见她走了,众人渐渐也就散了,今日来此也并非来休憩的,孟院长要众人需写一篇文章出来。
散了人,侯南飞转头对着身后人勾嘴一笑。
元秀朝他一施礼,便要道谢。
“不用如此,我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元秀看着这意气风发的少年心中也何曾艳羡过,他自在风发,她也想这般,但是每每回到府中的时候,便会觉得自己与众人是不一样的。
周尹书走了有五个月了,她记得他,也念的他。
……
少年身影在长廊间奔起,衣袖翻飞,直到来到另一侧,透着竹帘看着里面那人着粉裳,眉眼微微聚起,看着纸上写着的几个字,站的远瞧的不仔细。
长廊尽头走来一人朝着那少女走去,很快便牵着走了。
另一头的肖昀原本收拾了书箱正打算走,瞧见了长廊上站着的侯南飞,立马朝着他走去。
“堂哥,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
侯南飞转了身,接过他手中自己的书箱,道。
“我出恭去了。”
翌日,侯南飞依旧站在那廊间徘徊,直到那穿着蓝白衫的少女来的时候,看着她从长廊的那头抱着书箱朝着自己走来,那书箱遮了她半张脸。
不知怎么,鬼使神差间,侯南飞伸手碰倒了她抱着的书箱。
随即又是惊慌的给她捡了起来,喉中一窒。
“那,那个,我是…侯南飞。”
元秀接过他递过来的书箱,声如蚊般的道了谢,转身便走了。
约岁旦节
随州一夜间被落雪盖了一层又一层,院中的竹被积压弯了腰,随州江面上结了一面薄冰层。
整个随州城似被盖在厚实的大雪中,直到第一缕人烟飘起,车轱辘压在厚雪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碾痕,人们的呦呵声再次在街道间相互叫嚷起来。
“包子,新鲜出炉的肉包子!”
周府。
今日是学堂的最后一日,门外冷寒,风吹过面上,似被刀剜了一般的刺痛。
碧水给元秀取了新冬衣穿上,今年个子长的快,去年的衣裳穿着都小了,出门前给热了手炉,还给抹了鹅油膏脂,不然被这寒风吹几次,这脸都会被吹开了口子。
出门前又是给系上了斗篷的带子。
今日只剩半日书要念,碧水便留了那处等着元秀出门。
不过一个时辰,碧水便瞧见了陆续有着其他大人富商的少爷小姐出来了,众人上了马车便赶着回府了,碧水站在车旁等着。
元秀利落的收着书箱,不像之前那般双手抱住,也与他人一般单手领着箱上的藤条环儿。
却在长廊上瞥见了站在那处,同样披着灰色斗篷,乌黑的发束起,别了一根碧色的簪子,倒也比从前高了半个头。
身姿俊逸,生的一副好皮相,此刻朝着自己走来。
“等你许久。”
元秀抬眸看他,带了几分不解。
侯南飞笑如冬日的暖阳,和煦不刺目。
“岁旦节将至,想邀你一同赏灯游船。”
少年眉眼耀耀,元秀正欲拒绝,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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