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着下颚,笑盈盈地向美人搭讪:“公子也是太平道的人吗?”
“是,也不是。”美人哥哥似乎并不好奇她为何问个路还能直接聊坐下了,整个人云淡风轻的,好像对什么都能接受。
他的回答将貂蝉的好奇心勾得更重了。默默将几个有可能的人名在脑海中过一遍,少女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眼含狡黠,像只小狐狸:“我猜,公子是宫中来的,是也不是?”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弯起的弧度比她昨晚尝过的玉竹酒还要醉人。
“那...您是封谞大人,还是徐奉大人?”本就娇娇甜甜的嗓音又绵软了几个度,连耳朵都泛了红。
没办法,她最抵抗不了这种天然属性的温柔。
“在下徐奉,见过貂蝉姑娘。”
啊,要死了要死了,耳朵要怀孕了!就算是没把儿的宦官又如何,这条大鱼绝对不能放过!
“呀,徐大人知道我?”
徐奉:“早上来的时候,听天公将军提了一嘴,说是带了他未来的夫人一同前来。张府女眷本就不多,姑娘的品貌又如此出众,你的身份倒是不难猜。”
被好看的小哥哥夸奖外貌固然高兴,可貂蝉还是被那前半句话噎着了:“我才不会嫁给天公,徐大人别信他。”
纵使对带鱼哥哥很喜爱,她还是不愿被对方擅自贴上私有标签。毕竟,她的目标是养鱼专业户,而不是女德典范。
徐奉不在意地笑笑,又望了望天,说:“ 时辰不早,在下该走了。貂蝉姑娘可要我带你一起到门口?”
同行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貂蝉利落站起身,娉婷地向对方施了个谢礼:“那就多谢徐大人了。”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廊道往大门走。少女有心想多聊几句,可前面的徐奉只顾走路,并不给她任何机会。见惯了男人的曲意逢迎、谄媚讨好,她头一次叮上无缝的蛋。
貂蝉:嗯?谁是苍蝇?
“徐...徐大人,可否...还会再来?”少女兀自嗫嚅着。
手中的绣帕都快被揉成了团,她紧赶慢赶追上男人过大的步伐,眼含春水氤氲,脸上亦是红霞一片,不知是跑的,还是羞的。
徐奉觉得她的话问得奇怪,一转头,便望见了这幅景象。他挑起眉尖,垂着眸子瞥向她,静静立住却也不说话,眼神有些锐利。怎么着,想勾搭老子?
死缠烂打不可取,见对方冷了脸色,貂蝉识相地没再靠近,只是贝齿咬得下唇发白,无声透露着委屈。勾搭一下又不会怀孕咯......
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儿。
就在她以为这次要无功而返时,徐奉突然来了句:“云来客栈的茶点不错,要不要一块去尝尝?”
目光不变,男人还在审视她,可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坏心思,和之前的温润形象大相径庭。
貂蝉的心情由阴转晴:“那就请徐大人带路。”
第七章
就算是在客栈吃茶点,一般人也是坐大堂里吃,徐奉则更讲究些,为了盘虾饺和蟹黄烧卖,还专门订了间僻静的上房。
等菜摆上桌,小二将门一关,屋内就只剩孤男寡女二人了。
貂蝉是肚子真饿,便也没客气,快速将自己那份消灭了个干净。徐奉自始至终没动筷,见她吃完,又递了杯茶过去,声音淡淡:“漱漱口。”
见他没再摆出客套面孔,也没开口赶人,漱完口的貂蝉眼睛转了转,撑着下巴问他:“徐大人是不是有话要同我讲?”
徐奉:“你说你不嫁张角,是看不上他?”
瞧这话说的,看不看得上和嫁不嫁有关联嚒,那不过是人家玩得好的小哥哥!貂蝉在心中腹诽,表面一片祥和:“我与他羁绊不深。”
徐奉勾着眼尾嗤笑。说得还挺好听,就是看不上呗!
他起身去洗了个手,回来时直接坐到了床边上,边用丝绢擦手边问她:“所以,如今是看上我了?”
这直线球打得貂蝉眉心一跳,紧接着,她也起身坐到了床边,虚虚挨着对方,红着脸与他视线相撞:“不知徐大人......可愿与我结缘?”
徐奉自知风采出众,过去也见识过不少投怀送抱的女子,有走投无路想攀权势的,也有深宫失宠难耐寂寞的。但像眼前这个一样放着前途大好的真男人不要,偏要来勾搭他一个太监的,倒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你这妮子实在大胆,一点女儿家的羞怯都无。”徐奉嘴上不留情,心却悄悄软了几分。
思量片刻后,他认真给她交了个底:“我是个什么身份你也清楚。名份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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