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时候由自己亲自动手，也是不愿意让他人背负痛苦，总是选择自我牺牲的老爷，本质上的温柔吧。

更残忍地说，这是让老爷换一种方式自我牺牲了，对他而言似乎还是更痛苦的方式。

（一解释突然觉得我好坏？反正这是甜文！HE！）

21

他，蝙蝠侠，现在像极了他伫立在哥谭不言不语的老伙计们，冰冷、寂静、可怖。

[布鲁斯、布鲁斯~]

清脆如同夜莺歌唱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仿佛少女第一次学会掌控飞行时欢快轻盈地绕着他飞舞，那时该抓住那双手，让她留在自己怀中，与他共舞。

可是石像又怎么会给予回应，曾经燃起的那点温情已经彻底熄灭了，连同他早已被理智压抑殆尽的情感一起，由他亲手杀死了。

这声音是他的幻觉，是他对自身的折磨，作为杀死你的惩罚。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明明之前你回应我了，为什么现在不理我？]

因为你只是他的幻觉，他不该回应你，你已经死去，尸体在他怀里失去温度。

你已由你的父母安葬，而布鲁斯，甚至不该有参加你葬礼的资格。

[拜托你跟我说说话吧。]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以这样的状态醒来，像个真正的鬼魂，只剩下类似视觉和听觉的感官，碰不到一切，也无法被人看见，甚至，你无法离开布鲁斯超过三米，简直像成为了他的背后灵。

第一天你迫不及待地和布鲁斯说话，独处的沉静男人回应得比你想象中更冷静，那也是他对你最温柔的时候。

可是之后渐渐地，看不见你的他也减少了回应你，甚至发展到像现在这样，对你的请求充耳不闻。

你再也没见过那个眼眸像阳光透过深海一般温柔的布鲁斯，对你的笑容含蓄又充满吸引力。

他在联盟里愈发沉默冷肃，不参与家庭聚会，甚至减少了与阿福的沟通，用拒绝一切温暖的方式惩罚自己。

太气人了呜呜呜呜，可是又好心疼这样的布鲁斯。

作为灵魂状态的你一不小心就会穿过蝙蝠侠，于是你只好小心翼翼地保持恰好趴在他肩上从身后抱住他的距离。

[你只是做了最正确的事啊，我又没有怪你。不如说我更在意的是，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一点点？]

理所当然的，你没有获得他的qun6^354^809.40 回应。

————

[你已经连续一周每天睡眠时间不足4小时了，再这样阿福会扣掉小甜饼供应的。]

[我也好想吃阿福的小甜饼啊——]

[早安，不对，午安，布鲁斯宝贝，作为一个成年人难道不应该把牛奶喝完吗？虽然我妈妈也有说过挑食是大人的权利，如果可以我也很乐意帮你喝掉啦。]

[该说晚安了我的美人，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到了脱下制服去休息的时间吗？不要以为逃避阿福就可以躲过噢，我会替阿福盯着你的。]

[早知道就多摸摸蝙蝠侠猫猫了，布鲁斯是大——猫——猫，超——别扭的大猫猫。]

[……你的伤口裂开了，布鲁斯。]

[明明离得那么近，为什么我还是好想你。]

[今天是我的开学日呢。]

[我想爸爸妈妈了。]

————

布鲁斯耳边真实到可怕的幻听消失了，诱惑他坠落的甜蜜毒药失去了踪影。

生活依旧继续，潜在的威胁仍然层出不穷，一切似乎没有变化。

除了他彻底失去了一个女孩。

————

扎塔娜面前随着仪式完成，女孩的身躯渐渐消散。

这次来回奔波折腾，即使是康斯坦丁都有些吃不消，他卸下肩膀借力靠在曾放置少女身体的祭台上，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她会去哪？”

“不知道，总之这是最后的办法。我可不会再为此良心不安。”

————

多种柑橘调的水果混合着甜蜜的味道，呼吸间从鼻腔进入，像是尝到了一颗果汁软糖。

对他人气息极为敏感的布鲁斯，一边沉睡的意识被这隐藏在回忆深处的气息缠绕着想进入美梦，更警惕的浅层意识却强迫他快速清醒，翻身以最效率的姿态压制身边不属于他的气息。

顺滑的金发铺在被子上，像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样蜷缩着贴在他背后熟睡的少女。<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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