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她还刻意用荧光色的彩笔写。
心想事成。
“喂，林一禾，这么老套的愿望你挂那么老高。”窦璇儿走来和她肩并肩的站在圣诞树前。
林一禾一脸凝重：“必须实现。”
“得得得，祝福你。”
她一整天都在看门外，期待顾希尧主动来找她亲口告诉她答案。语文老师扔了她两个粉笔头才把她拉回来。
“林一禾，外面有男朋友吗看的那么入迷。”
“咳咳咳。”林一禾一紧张，猛咳了起来，她倒是希望外面有她的男朋友。
最后一节课，林一禾已无心学习，内心疯狂念叨。
顾希尧，快来啊。顾希尧，快来啊。
今晚取消晚自习，同学们吆五喝六的都聚一块出去过圣诞了，林一禾耷拉着脑袋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圣诞树上的礼物被取得一个不剩，那张荧光字迹的卡片更显眼。怒意直冲脑门，她踩着板凳恶狠狠的拽下卡片，撕了个稀巴烂。
“去他娘的心想事成。”
窦璇儿发短信来告诉林一禾，她翻墙出去过圣诞了不用给她留门。回宿舍的路上没什么人，有的也只是喂狗粮的情侣。
林一禾无精打采的踢着地上的残雪，边走边叹气。
“同学，圣诞节快乐。”
一双黑色球鞋，林一禾抬头，是完全不认识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发光的气球。
“啊，谢谢。”她接过，勉强露出个微笑，以为那人是她的爱慕者，结果人家头也不回的走了。
搞什么？
“同学，圣诞节快乐。”
又一个，这次是个女孩，林一禾绝不会想些别的。所以这是什么圣诞节特别节目吗？来安慰她这个心受伤的人？
短短路程，林一禾手里已经有十个气球。
宿舍楼前，站着一大群人。林一禾止住步子，愣神的盯着站在心形蜡烛里的顾希尧。
他手里有一捧巨大的玫瑰花，表情看起来特别不自在。
“很俗吧？”他说。
“本来是别的方式，但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找我。只能临时这样了。”
“答应你的，今天给你答复，所以我来了。但是，我不想答复你，我想请求你。”
“林一禾，我们交往吧。”
那年，他们高一，每个人的爱情观都没有明确，但那却是最纯粹的，也是最动人的。
林一禾哭着笑了，她轻轻点头，引起欢呼。顾希尧走进将她抱进怀里，附在她耳边轻轻说：“我没来晚吧，女朋友。”
这场表白最后以闹剧收场，因为动静太大引来了教务处，围观助威的人一个个跑的比谁都快。
被抓到的只有三个人。
林一禾，顾希尧还有从学校外面翻墙进来的梁声。
后来林一禾才知道，这场临时的表白是梁声出的主意。她一直都不觉得顾希尧会这么浪漫，如果换做他的作风，肯定只是点个头，再好一点，就是说个“嗯”。
所以，顾希尧，只要你肯来，多晚都不算晚。
*
迟到但不会缺席。


27 <心防(一棍子打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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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Q市没有顾希尧想找的人，可以说，他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去了那座城市，说到底，他自己心里没有丝毫把握。
没有任何消息和动态，这偌大的世界，谁又能凭一己之力找到所想之人。
梁声翻遍了林一禾的所有社交软件，很统一的，最新一条是大学毕业那天的集体照。
她换了号码，机场火车站都没有她的信息。梁声觉得她是人间蒸发了，甚至有了想报警的念头。陈若雪也会帮忙从旅行社朋友那里打听消息。
“应该早点告诉她尧儿失眠的原因的。”梁声悔不当初，揪着自己的头发。
“这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存在问题。”陈若雪理性劝慰。
走了一个星期的顾希尧回来，宁及夏去机场接他。
“人有的时候，还是不要嘴硬的好。”她从梁声那知道了大概：“喜欢她就说出来，不想让她走你也说出来，你不说，对方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思？”
宁及夏侧头看了眼躺在副驾上疲惫不堪的顾希尧，皱了眉头。
“那你和爸呢？有没有说？”他闭着眼睛发问，累到极致。
“没有，直到有了你。”
“我和你爸就是前车之鉴，如果可以，谁又不想名正言顺的跟爱的人在一起。”
顾希尧回了公司，顾月迟再一次退休。
姜旭把顾月迟送走，回来的时候腿还直打哆嗦。
“你爸好可怕。”
“你倒是跟我说句话，这么久没见，你都不想我吗？”
顾希尧冷眼看他，姜旭举手投降。Qベｑｕｎ.叁三④+1零巴1`⑴4捌
“再见，我去工作。”
桌上放着这一周的合作意向书，都是之前敬畏顾月迟的公司老总抛来的橄榄枝，赶得上顾希尧一个月的工作量。
他揉了揉眉头，头依然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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