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在乎他追不追究，她只在乎他干不干活。

但看他连重点部位都收藏起来了，她知道这举动大概是下决心不干了。

悻悻然的合起腿，江若镜跳下桌，重新穿上衣物。接着就听那男子啪的再次打开摺扇搧了一搧，笑道，「我说四姑娘啊，你莫不是和老鸨嬷嬷串通好想宰杀本公子这只肥羊吧？」

她彷若萧瑟的瞅了他一眼。什麽都没说，但萧元衫却看出她的千般不满。他就不解，「那你一个处子求男人入你又是为何？总不是天生骚浪吧……」

「我想要孩子。」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让萧元衫完全愣住了。

从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

萧元衫觉得自己逐渐的冷却下来了，方才还因少女的魅惑而慾望勃发，这下也都消退了不少。

「难道，你想说怀上我的……或随便一个有权有势的孩子後，就能脱离奴妓身分，到大户人家去作妾吗？」

在青楼里也有不少女人会希望母凭子贵，伺候过来青楼的大人物後怀上孩子，被赎身带回大户人家内作妾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这江四姑娘或许是想在还未被许多男人糟蹋之前先攀上一个富贵人家作依靠。

这样想，事情就合理了。

江若镜听到他这麽猜测，却陡然笑了。只见少女笑容彷佛猖狂却又绝艳如斯，她轻声地说，「这儿从不能困住我，我又何须委身作妾？」

萧元衫因那天仙绝色的笑容目眩神迷了那麽一刻，但他接着顺着她的话便想起了──江若镜会武功，而且似乎还挺强悍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离开此处？」

「有朝一日我会离开……」江若镜顿了下，说，「我不会让孩子在构栏里长大，所以萧公子你莫担心。」

看她注视着他的眼神灼灼，再搭配上她一句『莫担心』，难道她这是在叫他要给她一个孩子吗？！

萧元衫实在是被这想法给噎住。

好半晌，才缓缓地开口，必须坚定表明立场。

「我说这江四姑娘啊……你要孩子就另请高明吧。我萧某虽风流，不过也不是不挑的，别说孩子，想要我入你也要考虑一番。」

「你要考虑什麽？」

面对江若镜的真切询问，萧元衫收起手上的摺扇，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第一，你不够美艳，身段不够妖娆，要我从寒烟楼众多美人中挑选一个来干，你绝对不会是第一个；第二，你还未被开苞，初夜属天价，本公子目前并没有这笔开销打算；第三，关於生养孩子这件事嘛……我孩子的母亲不会是个妓女。」





明镜　第七章　将满十五

第七章    将满十五

那一日，萧元衫毫不留情地拒绝她後便离去了，离开前，却对着老鸨嬷嬷说他挺喜爱这个江四姑娘的。

夸她有成为寒烟楼红牌的潜力。

当晚，江若镜又被老鸨嬷嬷花姨从灶房唤出。

「镜儿啊，再过几日你就要满十五了吧？」

江若镜站在灶房门边，突地看到不远处一个女子被另一个老鸨嬷嬷搀扶走着，她怔了下，却是不着痕迹的垂眸，应声回复花姨。

看眼前少女一头长发披在两颊，遮住了大半张漂亮的脸。花姨伸手拨开她的一边长发，浓妆艳抹的脸咧开了大大的笑容，「那麽你可以准备离开灶房这枯燥乏味的活儿了！等你满十五岁就像你姊姊紫儿一样，开始正式学习如何服侍男人吧！然後再几个月，等你生长成紫儿那样的大美人，你的初夜定能卖个好价码……」

鼻间不停被花姨身上浓厚的胭脂味薰染，江若镜乖顺的嗯了声，却已想离开此处。

花姨又和她说了几句後才离开。站在灶房门口看着老鸨嬷嬷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她才动身，只是并非转回灶房内，而是提步走向长廊另一头，往某间厢房前进。

站在其一厢房门前，江若镜敲了敲门。

这是方才所见那女子进去的房间。

里头并无回应，但是江若镜还是自动自发的开启了门，迳自走了进去，顺带关上了门。

狭小的房间内，只剩下床榻上坐着一个女子埋首在弓起的腿间，原本搀扶着她的老鸨已经不在了。

看床上女子身上衣着有些凌乱，江若镜迟疑了那麽几秒之间，最後还是决定走上前，来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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