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年又杵着拐棍准备回屋,付宇峰在身后嚷嚷:“年奶奶!你这是何必,我不是那块料!”
江月年没理他,倒是对身旁的付宇婕柔声道:“宇婕啊,你别袒护他,得紧紧管着他,懂么。”
付宇婕很乖巧:“是。”
付宇峰就真的待在家里好一段日子,不是说他乖巧,只是满屋子的人都看着他,就连上厕所也有人跟着。
付宇峰对此十分窝火,可也习惯了。
年奶奶说一不二的性子,他不是没见识过。
刚开始他还经常找些法子为难下人,找机会逃跑,可一个月以后他却乖顺不少,整天待在屋子里,像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
江月年时不时询问王叔他的情况。
王叔说:“年嫂,您放心吧。最近少爷乖得很,我进去给他送饭时,经常看见他在看书呢。”他看了看时钟,晚上八点,“这时候少爷也应该在看书。”
江月年闻言,有些惊讶,但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开心:“是么,那我得去看看。”
江月年在王叔说完那番话后是真的相信宇峰是浪子回头了。
可在他房门外敲门多次得不到回应时,江月年心里升出了不对劲与隐隐约约的悲伤。
江月年催促的声音多了些恼意:“宇峰!把门给我打开!”
里屋的宇峰声音慌忙:“马上,马上就好。”
不等付宇峰主动开门,江月年已经叫王叔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进入眼帘的是,付宇峰和一个女人急匆匆穿衣裳的画面。
江月年皱起了眉头。
王叔也是一脸仓皇:“少爷,你这时候不是在看书吗?”
江月年冷哼一声,杵着拐棍进了屋,走路时气得浑身发抖,王叔在一旁搀扶。
江月年举起拐棍狠狠地在付宇峰膀子上打了几棒。
付宇峰起初还能忍受,但一棒棒的早已把他的耐心给打坏了。
付宇峰握住要落下的拐杖,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年奶奶!你别打了!不管我是好是坏,与你都没有关系。你只不过是我们付家的一个老管家而已。”
说完,江月年一个巴掌给他扇了过去。
付宇峰被打得有些懵,但任然继续说了下去:“我没说错,你只是个仆人,你凭什么管我?”
又是一巴掌,这次不是江月年打的,而是不知何时冲进房里的付宇婕。
这一巴掌倒把宇峰打清醒了,他看了过去。
宇婕气得满脸通红,江月年更是气得浑身颤抖,咳嗽之后几乎昏厥,还好王叔扶住了她。
宇峰也被吓坏了:“年奶奶,我错了,你别生气。”
江月年呼吸极其不顺,宇婕的手在她胸口处上下抚平,过了会儿江月年才缓过来。
她看着付宇峰的眼神依旧笃定,不能反驳。
江月年的声音很严厉:“当初你爷爷临死之前说过,把这个家都托付于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得管着这个家,就得管着你!”兴许太激动,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付宇婕轻拍江月年后背,颇为关忧:“年奶奶,别说了。你别气坏了身子。”
江月年又继续对宇峰说:“竟然你死性不改,那我大可将你逐出家门,明天我会亲自送你上火车,去哪儿也行,总之你得不到悔改就休想回来。”
付宇峰一听就急了:“年奶奶我……”
“王叔,扶我回屋。”江月年瞌上眼,心意已决。
江月年走后,付宇峰窝在被窝里生闷气,宇婕坐在一旁安慰他。
可又说了句:“宇峰,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你干嘛要这样对年奶奶说话。”
付宇峰起身,恼怒地把枕头摔在地上:“我也不是故意的,就一气,什么话都说出来了。我哪儿都不想去,就想待在广州。姐,你给我求求年奶奶吧,我一定不犯了。”
付宇婕捂住耳朵:“你这话都说了多少次了?哪次你做到了。”叹了口气,“宇峰,年奶奶的本意是好的,让你去磨磨性子回来接管生意,光宗耀祖。”
付宇峰嗤之以鼻:“都什么年代了,还光宗耀祖。”
付宇婕拍了拍他脑门,恨铁不成钢:“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得听年奶奶的话。她今年八十岁了,你就让她老人家省省心不行吗?”
付宇峰撇撇嘴,突然想到什么,把脸凑到付宇婕面前,好奇地问:“姐,你说,奶奶在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啊。”
付宇婕嗯了声。
付宇峰感到不可思议:“不是吧?连奶奶在的时候她都独掌大权?姐,这年奶奶是不是和爷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啊,爷爷凭什么让个下人管家啊。”
付宇婕看宇峰那好奇的模样,旋即一声叹息:“其实年奶奶也很不容易。”
“怎么不容易了?你说说。”
“二十年前,妈妈因生你难产而死,爸爸也在你三个月大的时候在外地做事意外去世。咱付家啊就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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