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夜吻着她的额头，努力把她揉进怀里，“如果一开始我就想把你送进监狱，那为什么要带你走出原来的生活？”
“极黑的尽头就是白，你以为你无可救药，但你却拯救了我。一个杀手都分得清善恶，都能为了陌生人甘愿遁入危险，我还应该抱怨什么？”
风声灌入，本该平静的早晨，突然变得吵嚷起来。
“泽哥！”二赖子慌慌张张跑进来：“七爷发现泥浆里没尸体，下令全城搜寻嫂子！”
司夜转头，努力平静心神：“Jessica，你得离开，不能留在镇上。”
他已经布局很久，很快就会收网。如果他还想拥有明天的话，不论是他，还是Jessica都不能出岔子。
Jessica没有说话，和她一向的习惯一样。她什么都能明白，什么都不会明知故问。
她踮起脚，在他唇上吻下，比任何时候都轻，比任何时候都缠绵。
“哎哟喂！”二赖子捂着眼睛在一旁跳脚：“哥！嫂！忍一时别离，换长相厮守啊！”
司夜推开Jessica，把她推到二赖子身边，“我一定会安然回来，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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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一刻，飞雪落在车窗上，和远方的雾形成一道如同画卷般的美色。
二赖子开着车一路向东，时不时透过车内后视镜瞟一眼。
“嫂子，你别担心。泽哥是什么人啊，又聪明又能打，不会有事的。而且只要他在，就能想办法拖延，就能给你争取到更多离开的时间。”
他说着，突然发现说了和没说没区别。好像后面的人根本毫无兴致。
好一阵之后，她才开口：“那个贺先生，是什么人？”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一年多前来小镇的吧，又有钱又有脑，很快就把镇上的黑帮和混子都收归到他手底下。”二赖子瞟了眼她，“嫂子，我是混混，不是□□啊。”
“停车！”
二赖子顺从地停了车，看着她下车，回转身，望向根本看不见的小镇，像是有无边无尽的苦楚。
睫毛渐渐被雪花沾染，她却好像成了雪地里的洋娃娃，一动不动。
那些人是谁不重要，为何有那本事也不重要。只要她现在回去，把他们统统解决掉，她的司夜，就会安然无恙，不遭受一点危险。
但，那和他想做的一切背道而驰，和他希望她成为的模样也刚好相反。
“帮我带句话给他。我会在他心中想要安定的地方等着他。”Jessica转身，对二赖子笑：“还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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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到了，溪水潺潺。暖风吹向大地的时候，人们不再睡懒觉，也不再窝在家里。
Jessica拉开抽屉，偷看照片里的男人，他笑着，让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
他曾经指着这张照片跟她说：“我最想在这个地方安定下来，开个咖啡店，旁边的美女再开个甜品店。我在日出的时候开店，她在日落以后关店，然后我们一起手牵手回家。”
她当时很想问：你想不想我开一家甜品店？我的厨艺还过得去哦。
但是她没有问出口。
没想到，她真的在照片所在地开了一家甜品店，而且已经开了3个月。
门口的风铃响起，中年女子挽着丈夫的手臂走进店里。她早上8点都会经过店门口去上班，却只有在周末才会和丈夫一起来挑选甜品。
男人是警察大学的老师，只有周末才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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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春天都快要过去，天色越来越长。
Jessica准备关店。她一向关店很早，几乎和太阳落下同时闭店，这一刻正是白与黑的交界点。
小溪对面，几个男人正在追打一个老人。那老人的儿子跟他们有过节，逃得没了踪影，他们就整日整日揪着不放。
她拿起了一旁的奶油抹刀，听着对面吵嚷的声音，手紧了几分，然后把一块小蛋糕一分为二，把小的那一半塞进嘴里，拿起手机报警。
人生有无限个可能。活成哪一种，都是看她自己的选择。
风铃声响，她头也不回，“不好意思，打烊了。”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传来：“请问……怎么称呼你啊，美女。”
Jessica回头，笑了。她现在已经可以笑得很自若，很开怀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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