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为了看个新鲜吧?"
付薇一滞，之后自己也笑了。这绮红楼的姑娘眼睛毒辣，被她看出来，也是正常。
"也可以这么说，"付薇一笑，伸手把秋娘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不过却没松开，放在手掌握了握，"到底没来过，瞧个新鲜。"
"都有谁知道方深是你的恩客?"郑烨在一边问道。
"整个汴梁城的人都知道，"秋娘说道，"不过跟方老爷熟识的人，都以为他来我这里不过是为了说话方便。"
"哦?"付薇一挑眉，"但凡正常男人来青楼，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他是清白的吧?"
秋娘—笑。
"别人或许大家伙都不信， 但是方老爷，大家是信的。"
"为何?"
秋娘的一双眼睛，从付薇看到郑烨，又从郑烨看回付薇。
"因为方老爷惧内。"
这下郑烨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可不信，一个惧内的人，会被着自家夫人准备讨外室?
"一看二位就不是宣城人，"秋娘笑了起来，"方家夫人，是童家老太爷的外室所出。"
付薇闻言与郑烨对视了一眼，他们查过，方家夫人，可是姓张。
秋娘见他们呆愣，低头又是一笑。
"童家老太爷的外室，就姓张。"
"那你可知道为何童家老太爷与他那外室是如何认识的吗?"
郑烨赶忙问道。
秋娘摇摇头。
"我们的规矩，不多打听。客人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我知道的这些，也是方老爷有次喝多了，胡乱说出来的。"
"那方深与你买的院子在哪儿?"郑烨见问不出来什么，直奔主题。
"梨花巷孙宅，"秋娘说着起身，从梳妆镜前的匣子里掏出一个荷包，"这是房契，落的是方家管事孙福的名字，是以谁也不知道。"
"这院子?"
"这院子现在住着一个看房子老头儿白叔并他那痴傻的小孙子，"秋娘说完，看向付薇，"能说的我都说了。"
付薇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秋娘的手。
"我这些日子，先不让你接客。过些日子，就与你赎身，如何?"
秋娘面上一喜，她这些年，做梦就是想出了这绮红楼。虽然方老爷不在了，但是她手里存下好大的私房，带着孩子，这日子总能过下去。
"秋娘多谢公子。"
"去把你妈妈叫来。"付薇说道。
秋娘闻言，赶忙起身出门，吩咐了小丫头几句，自己又坐回了付薇身边。
"我还是坐在这位公子身边好了。"
那中年妇人进门的时候，正看见秋娘贴在付薇身上，她不禁一笑，这小妮子，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又勾搭上一个，看着比那个方老爷还要有钱，不枉自己当初在她身上花了大价钱。而且，这公子可真俊俏啊!这小蹄子也忒好命了。
付薇见中年妇人来了，学着汴梁城纨绔子弟的模样，扔了一张银票到软榻前的桌上。
"我与秋娘相谈甚欢，简直一见如故，不想她再接别的客人。"
"好说好说，"那中年妇人面上极尽谄媚，"听公子口音，不似宣城人。"
付薇自幼跟着许家老夫人长大，除了官话之外，说得一口地道的扬州话。她为了掩饰身份，故意带了扬州口音。
"这位妈妈还真是好耳力，"她笑道，"扬州来的。"
"怪不得，"老妈妈说着，一双眼睛从付薇与郑烨身上看过去，"都说这扬州城漂亮姑娘多，我看着后生，也都俊俏得很。"
那人目光直接，看得郑烨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位公子，"老妈妈说着轻移脚步，贴到郑烨身边，"我这绮红楼的姑娘漂亮得不少，有娇媚的，也有天真的，公子不再看看了?"
"不了不了，"郑烨说着，不着痕迹地往后错了错身，"我这小兄弟家中贤德，是以她行事肆无忌惮。我家那位是个醋坛子，回头要是被她知道了，怕是要挨揍的。"
那妇人见他这么说，也未在深劝，起身坐到付薇身边。
"我呢，贱姓钱，公子唤我一声钱妈妈就好。这秋娘既然得了您的心，我就定会给她看好，您放心，下次来，一根头发丝都不少。"
钱妈妈说着，就把银票揣进怀里。
"这就好，"付薇说着站起身来，"我明日早晨还有事情，就不多待了，后日我还来。"
她说着，伸手挑了一下秋娘的下巴。秋娘会意，过去挽住付薇的胳膊。
"秋娘送您出门。"
绮红楼的规矩，姑娘不出大门，是以送他们出屋，就已经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若是童家人来，能应付吗?"
付薇低声凑到秋娘耳边问道。
"放心，"秋娘揽着她的胳膊，"这么多年，我也不是白在这里待的。只是还请公子略微快一些，我这肚子，过些日子可就要瞒不得人了。"
""我会的。"
郑烨与付薇出了绮红楼，这才发现身上全是脂粉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先回客栈吧。"
两个人一路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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