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眉顺眼的诅咒师带着他们两人往里面走,甚尔把扛在肩膀上的奏真扔下来,像是讨债的打手一样大摇大摆走进去。
他甚至抢在带路的人之前,先一步开了会面室的门。
“你的朋友欠了我300万,赶紧给我钱。”
甚尔把旁边的奏真提过来,伸手在他脖子上虚抹了几下。
“不然的话就弄死他啊。”
如果他现在还没察觉到不对劲的话,他就不是甚尔了,这个胆大的小子根本就是故意把他引到这里的。
他没有直接转头离开当然不是因为他没那个能力,只是舍不得钱而已。
奏真对他的原地起价没什么反应,甚至没提出任何反驳,只是轻松挣开了他的手,在会面室里找了把椅子坐下。
“Kufufufu,不用这么着急,禅院甚尔。”
被呼唤姓氏的甚尔皱了下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找了个位置坐下,动作豪放。
“你想说什么?”
“我之前在调查你的时候,稍微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六道骸打了个响指,在旁边安静等候的柿本千种送了张银行卡上来:“这里里面有五百万。”
异色瞳凤梨发型的男人把玩了一会,把银行卡拍到桌面上。
甚尔站起身准备去拿,六道骸却忽然开口:“你的妻子,现在得了绝症需要很多钱治疗吧?”
强有力的拳头直接一拳打向六道骸的脸却打了空,面带微笑的幻术师化作靛青色的雾气消散。
“你想死吗?”
甚尔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在六道骸的身体重新显现时又是一拳,仍然和上次一样完全没有打到的实感。
他自己一开始就烂在泥里,舍弃自尊自爱也好,浑浑噩噩像人偶一样度日也好,他根本无所谓。
但唯独他的妻子,他那与咒术界无关也看不见咒灵的妻子,是他唯一的逆鳞。
他沉溺在妻子给他带来的短暂而温暖的日常生活中,就算很清楚妻子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他现在的生活。
“都说了不要着急,禅院甚尔。”
再次被一拳洞穿了幻术构成的身体,六道骸面不改色。
“虽然你妻子得的病是这个时代绝对无法治愈的绝症,但并非没有解决办法。”
立场不明的幻术师嘴角上扬,像是非常满意黑发男人现在的表情。
“之前有传言说你的实力下降了,现在看来只是谣言。如果真的有这种方法,你愿意出多少钱?”
“……谁会信你的鬼话啊。”
禅院甚尔一拳砸烂六道骸由幻术构成的躯体坐着的椅子,稍稍从刚才的发疯状态里恢复了一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方法。”
他满脑子是把这个人解决的想法,没注意到会面室里的奏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几乎把所有东西都砸烂,会面室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呀,这不是雷欧君吗?才这么一会没见,你居然这么狼狈了。”
蓬松白色短发的青年有着紫色的瞳孔,左脸脸颊上有倒着的紫色皇冠印记。
白兰·杰索抱着一袋子棉花糖,露出了蜜糖般甜蜜的微笑。
“啊不好意思,我又忘记了,应该是骸君才对。”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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