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消融。

    荒山之上，一处新坟，积雪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坟前摆着贡品，纸钱，白帆。

    抚摸着墓碑，李牧拿起碗，倒了酒，轻轻洒在坟前。

    这是李兆龙的墓，乱世之下，没有得到风光大葬，而是葬在这荒山之上，尘归尘，土归土。

    今日李牧去找日军决战，扬国威，生死难料，特来拜别义父。

    冰冷的墓碑，让李牧陷入了回忆。

    “小子，多谢你救了老子的命。”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我李兆龙可不喜欢欠人人情，你救了我爷俩，你说让我怎么报答你？”

    “看你们爷俩蓬头垢面的，你用什么报答我？”

    “好小子，竟看不起我，你跟我回府，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

    “好家伙，你这宅子还真不小，是个富户。”

    “岂止是富户，老子可是大帅，你跟着我，以后在佛山能横着走。”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牧小子，我看你孤苦伶仃的，相逢即是缘，你又救了我的命，不如给我当儿子吧。”

    “滚一边去，感情我救了你，还捡个爹是吧？”

    “你这臭小子，多少人求我收他们当义子我都没愿意，你就偷着乐吧。”

    “呸！你想得美，小爷才不认你。”

    “不认就不认，锦衣玉食，亭台楼阁，我保你荣华富贵。”

    “这话我爱听。”

    ……

    “阿牧，谁把你打了？敢打我兄弟，我告诉爹去”

    “今天看到天胜武馆的弟子在调戏妇女，没忍住就动起手来，对方人多，挂了点彩。”

    “日他个仙人板板，敢打我兄弟，这事不算完。”

    “爹，爹，有人把阿牧打了，你快出来。”

    “他娘的，头都打出血了，老子突突了这些狗日的。”

    “副官，立刻传我的命令，召集两百弟兄，把天胜武馆给我围了，磕头赔罪，他们若是把罪魁祸首交出这事算过去，否则我让天胜武馆在佛山除名。”

    ……

    “爹，阿牧生病了，头烫的厉害。”

    “这小子有武功傍身，一般不生病，这一生病就能要命。”

    “赶紧去请大夫，把全城最好的大夫找来给他看病。”

    “爹，这大冬天，外面还下着雪，佛山最好的孙大夫年纪大了，不出诊啊！”

    “不出诊？那咱们就驱车上他家看病。”

    “爹，天冷汽车打不着火了咋办？”

    “等不了了，老子背着阿牧，可别耽误了病情。”

    “爹，你别急，外面天冷，你还没穿棉袄呢！鞋，把你的鞋提上。”

    ……

    “老李，你的脸咋回事？怎么青了一块？”

    “小王八蛋，还不是背你看病，路滑摔了一跤，把脸摔青了。”

    “哈哈！你好歹也练过武，走路都能摔倒，真丢人。”

    “我这不是怕摔着你小子么，不然这脸能跟地面碰着。”

    “老子，跟你商量个事呗。”

    “有话说，有屁放，别整那么严肃，老子不习惯。”

    “爹！”

    “你说啥？你说清楚？老子没听到！”

    “爹！我认你当爹。”

    “嗯！嗯！”

    “哇，你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了？”

    “放屁，小兔崽子，这是风大，老子眯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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