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有人用黑色塑料袋套住了郁植初的头并系紧,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温热的石灰水从她头顶淋上去,全身立即变得火辣辣的,但更恐怖的,是即将溺毙的感觉席贯全身,她想拼力挣脱束缚,但身体不能动弹,除了鼻子呼哧呼哧的吭气,但每一次使劲的吭气都能让塑料袋越发贴近她的鼻子,氧气只有吐出去的,没有吸回来的。
她拼命扭动着身体,但双手双脚被拷住,越挣扎越痛苦,她要喘不过气了,她要睡着了。
她感到肺部像着火一样,四肢仿佛在灼烧,缺氧让她变得四肢乏力,恐惧感驱使她挣扎着,呼吸的需求越来越迫切,竭尽所能地张开双唇。
呼——一只手掀开了她的塑料袋,有人往她嘴里猛地灌了半瓶水,焦干的喉咙在接触甘泉的那一刻,郁植初再顾不得任何自尊、教养,喉管里仿佛有个吸水泵,不断的吸着瓶子里的水。
还没喝够时瓶子已被抽开,她太阳穴猛地被人用棍子敲了一记,痛的她垂下头,眼前直冒金星。腹部又挨了一下,刚才喝进去的水又全部吐出来,她喘着气,猛然带着椅子跪了下去,拼命地舞动着身体,下意识抗争着暴雨般的打击。
她的余光能看到另外两个人在俯视她,萨德在嘲笑她那扭曲的身体。
一下,两下,三下……
身上一共挨七棍子,猩红的液体在洁白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个血刹。
昨天谈话之中她一共拒绝了七次。
萨德用脚尖踢了踢她:“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东国的华人间谍?”
郁植初咽下血腥,仇恨地盯着他,眸瞳里像是有猛烈的火焰,想要将这屋里所有人都烧成灰化为烟:“只要我还活着,这笔帐我一定跟你好、好、算。”
“这么说,还是不愿意开化?够种,难怪能当维和兵的女朋友,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是间谍,还会不会要你?”他笑得残忍而狰狞:“多年轻的男孩啊,要是轮到我手里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毁了他。”
郁植初瞪大了眼睛,声音冷峻:“你觉得你有能力抓住他吗?”
萨德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她多余的担心:“他要是真爱你,我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自投罗网。”
每一个词他都说得慢而清晰,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匕首径直刺进郁植初的大脑。愤怒像一柱红色的火焰从她心底腾起,她紧绷着身体,似乎要绷开镣铐,直到皮肤被勒得火烧一样也不肯停止,声音尖利刺耳,怒不可遏,双眼也染上了杀气,一片猩红:“狗东西,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萨德能透过她的眼神看见她内心陡然袒露的惊慌、失措:“那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郁植初一瞬间感到自己的脊背好似被凉风拍着,又感觉整个人好像浸在冰水里一样,全身的热度瞬间消失,她不期的打了个寒颤。
“我错了——”她细弱蚊蝇地答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萨德扬了扬眉,把头凑去她唇边。
郁植初一张口狠狠的咬在在他耳朵上,牙齿控制不住的颤抖,听他嚎叫,任他狂抡着耳光,她始终不松口,猩红的血液灌进她嘴巴里。
一棍子扫过她的前额,眼前晕眩,漆黑。
萨德捂着耳朵歇斯底里的喊:“把她带走!把她带走!给我往死里整,但不许弄死了。”
郁植初被蒙上了眼睛,两只胳膊被死死的扣住,那些人拽着拖着她走,走了百来步,停在了一个阴暗又潮湿,但有回声且封闭的地方。
她的精神已经疲惫不堪,腹中的痛一直没停过,像是胃部,又像是阑尾,模模糊糊,时好时坏,她的思绪不得不随着疼痛的轻重放松或收缩。
有人掀开了遮住眼睛的黑布,勉强看清是一个地下室,中心还铸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
“忍了很久了,老子还没干过战地记者呢,够味啊……”
猥琐的哄笑声散开,有个男人上前试图扒她的裤子,郁植初用脑袋撞过去,使足了劲儿,撞的对方倒地,自己也眼花缭乱。
“妈的,臭·婊·子。” 她腹部被用力的踹了一脚,血液从喉间溢出。
“干什么干,一副臭皮囊而已,要玩就玩点刺激的。”另一个人说。
“好主意。”有人附和。
话落间,她被关进了那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底下一汪水,直接淹到了她的脖子。手和脚被铐住,能挪动的地方不过方尺。
“你来得及求饶,否则我们就只好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郁植初拼命地让自己缓缓抬起头,被扣住地手朝他们比了个中指,先是发出极轻地一声笑,然后渐渐笑的越来越大声,变成了狂笑,最后成了歇斯底里的笑。
那两个人又骂了几句脏话,有人拖过来一个长长的麻布袋子,里面装着的未知东西在袋子上顶出一个个尖锐的形状。
郁植初看着,仿佛听到自己的血液在体内奔流。
看守捏着系紧袋口的绳子,仿佛下一秒就能松开。“再给你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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