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收渔利。
万刃枝心思细腻,有时却笨手笨脚的,每每都像钻了空子的受伤,尤其在通体白衣的加持下更加明显。
这时佐岸看到后,总会割开手心,流出献血,万刃枝的伤口就像嘴巴一样吸食养分,汲取够了,伤口便也愈合了。
每次都是如此,无一例外。
这让万刃枝很是疑惑,她很习惯这样,无有不适。她打小就很迷糊,每天都过得朦朦胧胧,无点真实,偏巧就是遇到佐岸后,倒是感觉久违的畅快,没有拘谨,只有适宜。
虽是妖魔,但是待人真诚……嗯……好像也不是,只是待她真诚。
慢慢的她也意识到了这点,也愈来愈清晰……只是他看上去无动于衷,没心没肺。她思绪飘渺,无从开口。
之后,万刃枝夜以继日的斩杀妖邪,而这些妖邪只是略有稀奇,可还没有到创世奇珍的地步,她不甘满足,从潘欲扬口中得知,有一个妖怪跟佐岸一样难对付,万刃枝偏有些不知名的自信,感觉佐岸灭不了,这个妖怪总该可以了,就想试试自己的斤两。
这个妖怪也不难找,民间上递有成摞成摞的拜帖,哪里请愿的人多,这个妖怪就在哪里活动。
由此,很快便找到了此妖的踪迹。
此妖,名陆犁,有蚁后之称。控群蚁,遇山吃山,遇水吞水,喜食吞噬,以增长修为,所过之处,一片死寂。
陆犁通体银装,展露臂膀,佩有一对银臂钏,张牙舞爪的群钗髻,皮肤煞白,紫红筋络无视皮肤,很是显眼,额间一竖翠石……
陆犁打断道“看够了吗?”
万刃枝“够了”
言罢,一箭祭出——
砰——
一声抨击巨响,刺中了陆犁的心脏,她的一身银装微微渗出点血来,陆犁生硬的拔出箭来,看了一眼箭头,又瞄了一眼万刃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那笑既无视自己的生死,又无视对方的存在。
陆犁嘴角细碎的叨念一些咒语,号令群蚁,顿时万刃枝脚边全是密密麻麻的蚂蚁,向她围来……
万刃枝当即祭出法阵,可周身法阵萦绕之下,那些蚂蚁竟然可以啃食法阵,像玻璃渣子一样一点一点被瓦解,万刃枝脚边不知不觉间窜上来一些漏网之蚁,在她的素白的衣服上尤其明显。
万刃枝悬空而起,把那些蚂蚁能甩就甩,还有些甩不掉,干脆就脱掉外袍,顺道扔向了陆犁。
陆犁被长瑟外袍蒙头一遮,万刃枝抄起斩风旗,刺向陆犁,斩风旗的枪尖直接穿过陆犁的胸膛。
此时,万刃枝与陆犁近在咫尺之间,突然,陆犁把住了斩风旗的旗杆,胀开了头上蒙着的黑白袍。
四目相对。
陆犁的一双眼,寂寥无底,没有一丝珠光,也无一丝灵气,像死物一样黯淡。
突然这么一下,把万刃枝吓了一跳,把斩风旗拔了出来,旗子上沾有她的血迹,可陆犁的银装却痊愈的异常快,血迹霎时间便消失了。
几个回合后,万刃枝丝毫没有胜算。
陆犁手上无兵刃,可她的身躯不死不毁,她“喽啰们”的牙齿完胜一切兵刃,又一个不死之躯吗?
这时候,万刃枝的意识忽然有些模糊……
不敌陆犁,只能先撤,可转眼间又是一片黑海,涌向这边,万刃枝胡乱的抡了几回斩风旗,刮出一片清净之地。眼前模糊时,又看陆犁身后已经有一座山峰被吃了一半,便使了浑身的劲,使旗把对面那一半的山峰给卷了下来,山倒滚石之间,万刃枝才有空隙逃走。
御剑之后,还不等落地,万刃枝便一头栽了下去,然后两眼一黑就没意识了……
等她再次醒来,腿边一阵阵的剧痛传来,她“嘶”的一声,下意识的把腿一缩,这才感觉自己的腿被人牢牢的抓住了。
万刃枝艰难的起身,看到佐岸抓着自己的腿,而自己的裤子全是血污,都能拧出血的那种。
那条白腿上满是坑洞,本就身相单薄的万刃枝,隐约之间还能看见坑洞下的丝毫白骨,难看的不忍直视,万刃枝看了一眼便被恶心到了“什么时候窜上来咬的?”
想到这里,万刃枝连忙查看另一条腿,撩开以后发现光溜溜的一条大白腿。
佐岸“有我的尾巴护着,它们不敢咬”
果然,浊姿日常缠绕左腿,心想:这条腿算是保住了。
万刃枝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被咬的都不知道,流血流到晕过去也不知道。
佐岸“你遇上什么了?”
万刃枝“陆犁”
佐岸寻思了半天“没听过。”
万刃枝不可思议的“你不是妖王吗?你不管她的吗?”
佐岸“燕丘里厉害的妖魔是挺多的,可不见得所有厉害的妖魔都出自燕丘啊,再说了,燕丘才多大一块地啊,我不认识很正常。”
万刃枝发牢骚“当时我都刺中她好几次了,可她怎么不见死啊?”还顺道看了佐岸一眼“就像你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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