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原来那枚,这是我仿的”
仔细瞧了半天,万刃枝还是看不出仿造的痕迹来“仿品?”
贺黎黎好似听到了褒奖,乐呵呵的“不过比真品还是差上一点,这枚含苞刺伴随您多年,也算件称手的兵器,离了总归不便,我造一把相似的给师父,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万刃枝“黎黎,你很有天赋。”
贺黎黎“师父过奖了”
万刃枝“听闻驭锋谷又出了一品仙器,是你哥哥所造”
贺黎黎脱口而出“乌焰烛笛”
万刃枝“驭锋谷擅造灵器,每造一件都可名震天下。我想知道这乌焰有何不同?”
贺黎黎扪心自问“这乌焰确实名声不响,但是我亲眼见过它,是哥哥不会造势,乌焰确实很厉害。我记得好像是从幽渊寒谷里凿取的一根烛节,喷吐黑色火焰,所以叫乌焰。”
万刃枝消息四通八达,贺黎黎说的这些她当然知道,不光这些,她还了解到不久前驭锋谷迎来了一个贵客,是个老熟人了,白祭。
之前在清风辞呆的好好的,与李勃谦痴缠不休,现在好像又与贺寰宇有点猫腻。
贺黎黎毫不避讳道“所以师父,我多会可以学驭火术啊?”
万刃枝“风火只能择其一,你要学,去找相君吧”
清风辞主修驭风术,万刃枝从前不见落下,且是门中拔尖。而潘欲扬当属门中翘楚,驭风却学得稀烂,倒是驭火术炉火纯青。
这话明显是,你要是对这个感兴趣就别在我座下了。
贺黎黎笑道“说说而已,说说而已”瞧师父面上有些难看,便又道“师父,您是不是对乌焰感兴趣啊?要不,我给您仿一个,解解闷?”
万刃枝“这个你也能仿”
贺黎黎“没有哥哥做的好,但大体上是差不多的,玩意儿而已,玩玩儿是没问题的”
此言一出,万刃枝心中萌生出一个想法,是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
拿到仿品后,静待了些时日。
这些日子里,万刃枝比平时更郁郁寡欢,也更为冷静,想来过去的种种,说不清谁是受害的一方。
是自己?
却又敌不上佐岸。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得意的肯定是李载之。
独坐在镜子前的万刃枝,已经梳妆完,镜中的她,平日的散发被利落的梳起,一身毫无破绽的夜行衣,凛冽的脸面无表情,只是那双眼思绪万千,她的手指桌上不停的弹指,木桌随着弹指阵阵微动。
杯中的水漾起圈圈涟漪,而里面游动着一滴血泪,它在里面缓慢迂行,划过之处,身后像留有尾巴一样的若隐若现。万刃枝临走之时,把这杯泪血放入了暗格之中,拿出了里面放着的烛笛……
该有个了结了!
佐岸,保佑我吧!
成便否,不成,我来陪你!
——
清风辞,万刃枝黑衣独行,隐秘的穿梭在暗夜中,她从前是清风辞的人,自然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闭上眼睛也能摸着路。
很快,她寻到了李载之的书房,灯还亮着,他却不在。
万刃枝拿链钩勾灭了屋中的烛火,潜入房中,屋中一处闪着点点灵光,这点光亮在暗夜中尤为明显,万刃枝寻过去,看着盆中的那半片叶子,心里愤恨又加深了几成。
这时,屋外有声音传来——
万刃枝将那半片叶子连根拔起,攥在手里,从窗边翻了出去。
进屋来了两个丫鬟,奇怪道“这灯怎么谢了”
“赶紧点上,不然相君又要怪罪了”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相君的脾气是越发不好了”
“那是当然的,季妍夫人之前那胎就没保住,现在这一胎又没保住,据说都已经成型了,是位公子”
“两胎皆失,我看着夫人有些不对劲,整天念念叨叨,也不见人,好可怜啊!”
“可怜什么,夫人永远是夫人,再怎么也比你我丫鬟命强。别多嘴了,当心让相君撞个正着,你我就小命不保了。”
“不会的,今日我瞧着少君回来了,估计又讨不着好,又要遭殃喽!”
万刃枝在窗外听得真切,闻言,照着李勃谦的院子寻了过去,也不用到他的别院里,没走多久,就看见这位少君在路上就被李载之一顿狂批。
李载之还是在痛骂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白祭在清风辞的袒护之下,肆无忌惮,大肆饮血,风向已经引向清风辞了。纸包不住火,李载之肯定不能忍。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生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反正你已经对我失望透顶了,倒不如找你另一个儿子,虽然他已经死了。”
“那是你弟弟”
“生下来,才算是弟弟,没着地,就是死胎一个”
李载之一巴掌打了上去“要不是你屋里那个夜夜嗜血,冲撞了你母亲,那孩子至于没了吗?”
李勃谦“她不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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